“我也知道會死啊!”面對王濤的勸說,吳云東也是滿臉的無奈。
發(fā)現(xiàn)王濤臉色狐疑,似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只好苦笑著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走,也不是我不怕死,是因?yàn)槲仪宄绻乙蛔吡酥?,那這件事給正東集團(tuán)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說到這個,王濤就真的忍不住了,脫口說道:“就算后果再嚴(yán)重,難道比丟了命更嚴(yán)重?老板,老話還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呢,你不會不知道這句話吧?再說了,你和現(xiàn)場的客人們?nèi)侩x開,頂多是這次慈善晚會沒有舉辦成功。可如果這些人以及你和我都死了,那才是什么都沒有了呢?”
“我當(dāng)然清楚這點(diǎn),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吳云東說著指了下正在調(diào)試設(shè)備,以及舉起相機(jī)的記者們,苦笑著說道:“你看看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無冕之王,你猜如果他們知道這家酒店里有炸彈,他們會怎么做?”
這個問題,問到了王濤的知識盲點(diǎn),可還是試探著問道:“直接離開?”
“那是不可能的?!眳窃茤|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或許電視臺或者大多數(shù)人會選擇離開,可你信不信,絕對有人不會離開,反而會跟著你們?nèi)フ艺◤???/p>
“他們不怕死嗎?”
“那個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在沒找到所有炸彈之前,他絕對不會離開?!?/p>
“誰?”
吳云東伸手指了下角落里一個女人:“她叫羅雨竹,是燕京工業(yè)報的主編,這次災(zāi)區(qū)采訪,都是她提供的一手資料?!?/p>
“她?”王濤愣了下,隨后扭頭看向大廳周圍墻壁上,懸掛著的那些巨大的照片,狐疑地問道:“那么危險的地方,她怎么拿到的一手資料?”
他之所以這么詢問,因?yàn)樗匆姷哪菑堈掌?,是一輛卡車正在開往大堤決口的地方,照片上的司機(jī)滿臉猙獰,眼珠子都似乎血紅血紅的。
能把照片拍攝的這么清楚,采訪的這個記者絕對距離卡車不遠(yuǎn),甚至有可能就站在卡車邊上,等到卡車開過來的時候,快速拍攝的圖片。
可王濤同樣看見了,大堤上到處都是披著雨衣、渾身泥水的人,他們當(dāng)中的每一個,手里不是拿著鐵鍬,就是扛著沙袋,而且大雨傾盆,哪怕是他站在照片外面,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能感受到那個時間段、人們內(nèi)心的焦灼還有慌亂。
在這么惡劣的情形下,那個看上去那么好看的女人,會和那么狼狽不堪的男人們站的那么近?
“不用懷疑,照片都是她一手拍攝的沒有很多人可以給她作證的。”吳云東嘆了口氣,順勢把話題扯了回來,苦笑著道:“這也是我始終不愿離開的原因,因?yàn)槲覀兌伎梢宰?,這個女人絕對不會走?!?/p>
“呃……”王濤愣了下,可隨后就扭頭看了眼吳云東,目光里的那種怪異,讓吳云東無語了:“不用這么看我,我和她并沒有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p>
“呵呵!”王濤干笑了兩聲,急忙提醒:“老板,既然我們都感覺有炸彈,我建議您向當(dāng)?shù)鼐角笾?/p>
“你以為這里是新港,有拆彈專家?”吳云東無奈地嘆了口氣:“王濤,除非是部隊(duì)上來人,警方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力量?!?/p>
“那我們怎么辦?難道只能等著炸彈爆炸?”
“應(yīng)該不會。”吳云東說著瞥了眼身邊臉色蒼白的陳小川,冷笑著說道:“有他在,我相信他老子絕對不敢引爆炸彈……”
也就是陳玉良聽不到這話,如果他能聽到的話,肯定會給我一定豎個大拇指。
可惜,現(xiàn)在的他,被杰克用槍指著,心里已經(jīng)慌亂到了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