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是個剃著光頭的少年,瞧見庭哥看他,忍不住撓了撓光頭,郁悶地喊道:“哥,我一年級讀了六年,你問我這么難的題,我問誰去啊?我哪知道兩只需要多少錢?”
這樣的回答,別說庭哥滿頭黑線,就連吳云東都忍不住笑了。
一年級讀了六年,這少年也是個活寶啊!
“庭哥,你別看我,這題我也不會做。”
聽到喊聲,吳云東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那個紋著狼頭青年,就忍不住無語了:“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做,你們怎么混社會的?”
“臥槽!”狼頭青年不樂意了,瞪著眼睛罵道:“混社會需要的不是腦子,是力氣好不好?”
這話倒也沒有說錯,吳云東聳聳肩膀,說道:“好吧,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我該給你們多少錢,那就別怪我不給了啊?!?/p>
“別走?!币娝呤|要走,庭哥急眼了,大聲喊道:“就給……”
他掰著手指算了算,然后大聲喊道:“你就給三千好了……”
“臥槽。”這次輪到吳云東爆粗口了:“一只八百八,兩只應(yīng)該一千七百六,你特碼跟我要三千?你數(shù)學(xué)跟誰學(xué)的?體育老師???”
“我……”庭哥被罵的面紅耳赤,臊的嘴都跟著哆嗦了:“你……你甭管我數(shù)學(xué)跟誰學(xué)的,你就說給不給吧?”
“我給你個腦袋!”吳云東懶得配合這幫小混混了,毫不客氣地罵道:“我都給你算出結(jié)果來了,你竟然還跟我要三千,你當(dāng)老子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隨便給啊?!?/p>
“不給是吧?”庭哥一陣獰笑,摸了摸光頭,扭頭問道:“哥兒幾個,這小子不給咱錢,你們說咋辦?”
“還能咋辦?”狼頭青年唰的聲從兜里拽出一把彈簧刀來,啪的聲甩出刀刃,獰笑著罵道:“庭哥,讓我給他放點血,他就知道命比錢重要了?!?/p>
說完,他拎著彈簧刀向著吳云東走去:“小子,舍不得錢是吧?那老子就給你放放血……”
“東哥!”高婷被嚇壞了,拉著吳云東說道:“我……我么該咋辦呀?”
“他都說了??!”吳云東指了指迎面走來的狼頭請青年,冷笑著說道:“涼拌??!”
“臥槽,死到臨頭還敢打情罵俏?”狼頭青年火了,惡狠惡寒罵了一聲,腳下陡然加速,挺起彈簧刀,沖著吳云東的肚子,狠狠扎了過去。
“哎呀!”高蕓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壞了,不由一聲尖叫,下意識的往前一撲,居然擋在了吳云東面前。
吳云東有些蒙了:什么情況這是?他怎么還跑我前面去了,難道她要替我擋刀?可剛才她不是被嚇得腿都軟了,怎么現(xiàn)在有力氣了?難道……
心里雖然疑惑不解,可他卻發(fā)現(xiàn)狼頭青年表情猙獰,手里的彈簧刀一點停頓的意思都沒有,依然惡狠狠扎向高蕓小腹,心里最后那點疑惑頓時不翼而飛。
看這樣子,這伙流氓不是高蕓找過來演戲的,這妞保護(hù)自己的動作,似乎是出自本能。
看著在自己身前張開雙臂,做出阻擋光頭動作的高蕓,吳云東心里嘆了口氣,伸手抱住高蕓的腰肢身子一轉(zhuǎn),同時一腳蹬了出去。
“嘭!”狼頭青年別看拿著匕首,可還是沒有吳云東的腿長,所以被一腳踹在了肚子上,身子立馬從前奔變成了后退。
踉踉蹌蹌退出好幾步以后,他還是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手里的彈簧刀也不知道飛哪里去了,他只顧抱著肚子緩解疼痛,可依然還是疼的蜷縮了起了身子。
這一幕的變化太快了,快的讓庭哥那群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聽見狼頭青年的呻吟,他們才同時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