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雨的臉瞬間漲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秦墨川皺眉,直接按了桌上的服務鈴。
“這里有人騷擾客人?!?/p>
兩個保安立刻趕過來,架起還在嚎哭的蘇小雨。
“不要趕我走!婉煙姐,我們好歹也是朋友??!”
蘇小雨掙扎著,“你不能這么絕情!”
朋友?
我終于笑了,“蘇小雨,你覺得朋友之間會互相搶救命藥嗎?”
“我可以賠你錢!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每個月三千塊,我可以慢慢還!”
“三千塊?”
我輕描淡寫地說,“我實在沒必要為難一只落水狗?!?/p>
保安已經把她拖到門口,蘇小雨還在聲嘶力竭地喊著什么。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窗外的一個身影。
陸長河穿著一身服務生的制服,端著托盤從咖啡館門前走過。
他聽到了蘇小雨的哭喊聲,抬頭看向這邊。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震驚和痛苦。
他看到蘇小雨狼狽地被拖出去,看到我坐在明亮的咖啡館里,身邊是溫文爾雅的秦墨川。
更看到了秦墨川自然地為我整理散落的頭發(fā)。
那個動作很輕很溫柔,和當初他在病床前的承諾如出一轍。只是人換了。
陸長河的臉瞬間慘白,托盤從手中滑落,碗碟摔碎在地。
我收回目光,對秦墨川笑了笑:“謝謝。”
“應該的。”
秦墨川的聲音很輕:“以后遇到這種事,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p>
透過玻璃窗,我能感覺到陸長河還在那里站著,像一座失了魂的雕像。
但我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那一刻,陸長河終于明白了什么叫作徹底出局。
不是憤怒,不是爭吵,而是被當作空氣。
被踢出我的世界,連恨意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