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誰?”
陸長河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想要阻攔:“你憑什么——”
秦墨川經(jīng)過他身邊時,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冷得像冰:“閃開,別擋路。”
直升機的轟鳴聲逐漸平穩(wěn),我躺在擔架上,感受著海拔逐漸升高帶來的氣壓變化。
秦墨川正有條不紊地為我處理傷口,他的動作專業(yè)而溫和,和剛才在診所里的雷厲風行判若兩人。
“疼嗎?”
他一邊清理我額頭的血跡,一邊問道。
我搖搖頭。
相比起剛才那種被徹底背叛的痛楚,這點外傷算不了什么。
“你爸動用了最高級別的應(yīng)急預(yù)案?!?/p>
秦墨川一邊給我注射真正的疫苗,一邊解釋。
“他直接聯(lián)系了我所在的醫(yī)療集團?!?/p>
“gps定位顯示你在這個鬼地方,我們立刻就趕來了?!?/p>
我想起那條發(fā)給爸爸的短信,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還好,還有人真正在意我的死活。
與此同時,高原那座簡陋的診所里,陸長河的手機瘋狂響起。
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喂?”
陸長河接通電話,語氣還帶著剛才的不耐煩。
“你個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陸父崩潰的咆哮聲,聲音大得連旁邊的人都能聽清楚。
“我們家完了!姜家撤掉了所有合作,銀行在逼債,股票已經(jīng)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