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雪中雒眉目之中仍舊有擔憂之色。
“可是,這樣一來……多羅會不會很難過?!?/p>
魏淵明挑眉,閉上眼睛,像是在寧靜心緒。
“長痛不如短痛?!?/p>
“他年紀太輕尚不知那些流言蜚語的厲害?!?/p>
“你我為他籌謀這么久,怎可前功盡棄,讓一個出身卑賤的金盞奴將他騙走?”
“……”
“你不必為此憂心,到時候我會親自跟交涉,相信他經(jīng)歷了跟魏枳的婚姻,腦袋早沒有從前那樣愚蠢柔弱了?!?/p>
雪中雒面有為難之色,可多年的婚姻,以及對丈夫本能的信任,已經(jīng)令她習慣性地不再深入思考這些問題。
兩日之后,來自沙涇洲的馬車停在玉皇城之外。
來時,林憬尚且?guī)е鵀閻蹝昝摾位\的決心,可當?shù)诌_目的地的時候,林憬感覺自己的心大抵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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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惋在那場baozha之后,尸骨無存,只剩下半枚試煉石玉片,除此之外,還有托他照顧的“葡萄”
,也化為了灰燼,只剩下他裝飾在“葡萄”
頭上的一個金飾。
往來的宮婢接他下車,送他上御輿,和魏枳先去昭陽殿沐浴更衣,再去鳳魂殿面見帝后。
魏枳注意力全在林憬身上,他用很擔憂的眼神看著他,唯恐他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
好在,在經(jīng)歷了巨大的打擊之后,林憬展示出的是很冗長的沉默,沒有任何情緒爆發(fā)的跡象。
但是,依據(jù)他對他的了解,他的心中應該正在醞釀著一場颶風暴雨,看他不斷摩挲林惋遺物的樣子,魏枳竟絲毫沒感受到心中的醋意,反而有些可憐林憬,可憐林惋。
“今日乃是家宴,大家隨意即可。”
進了鳳魂殿,拜見過魏淵明和雪中雒,魏枳和林憬就被安排入席。
席上除了帝后二人,三皇子魏柯、四皇子魏林、五皇子魏柯之外。
還有魏楨和他新娶的一位側(cè)妃,而不是之前那個寧氏出身的寧雅慈。
這位側(cè)妃姓容,名叫月歌。
來自一個并不是很知名的宗族,看來魏楨有意跟朝中氣焰熏天的功臣勛貴避嫌。
魏枳今天聽了藺貂寺的吩咐,特意穿了比較簡便的衣服,他本身身段極佳,即便穿最簡單的黑衣,也氣宇軒昂,眉目深邃,英氣逼人,剛?cè)氲畹臅r候,簡直要把那位新上位的儲君魏楨活生生比下去。
至于林憬,他不知道是出于一種什么心理。
shiwei也好,哀悼也罷,他穿著一身白衣,像是在為某人戴孝,戴給在座的諸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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