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媯早在前世就聽說過,卻未曾有幸一見。
四弟姚衡一向循規(guī)蹈矩,萬不會來這樣的地方,況且他也拿不出這些錢來。
在姚媯踏入醉花樓的一刻,街對面有位賣果子的老婦人就開始吆喝起來。
“姚三小姐進去了?!鳖櫺銎鋵嵰恢倍际卦谏袝浇?,當他見到茉心跟著姚衡時,就知道是姚三小姐在調(diào)查自己四弟連日來的去向。
于是他將此事稟告給了少將軍,謝然讓他們二人先在醉花樓外守著,他從宮中隨后就到。
“這幾日姚家四公子都會去醉花樓見一個人?!睏罹伎粗俏焕蠇D人說道。
顧玄遇沒有搭話,好像熱鬧的街市就他一人。
楊炯也不管,仍然接著說道:“你可別讓姚三小姐知道公子讓你暗中保護她的事?!?/p>
顧玄遇面無表情的盯著醉花樓的門口,“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p>
“……你居然暴露了?”楊炯難以置信的回頭看了眼身邊的冰塊人,嘲諷他,“將軍府的暗衛(wèi)何時這么沒用了?!?/p>
顧玄遇也不生氣,只是用自己也沒想到的疑惑語氣,“我也不知?!?/p>
他的回答出乎楊炯意料,顧玄遇被姚三小姐發(fā)現(xiàn)本就不太尋常,而且還是在顧玄遇也不知的情況下,這真讓人不可思議。
“公子來了。”顧玄遇說。
楊炯抬頭,果然遠處駛來一輛朱輪華蓋車,從馬車上下來的男子戴著半面鎏金麒麟面具。
他回頭再想與顧玄遇說話時,剛剛還在自己身的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了蹤影。
謝然戴著面具,那便是不想讓人認出,楊炯跟去只會壞了公子的事,于是他也只能繼續(xù)等在醉花樓外,靜觀其變。
姚媯在滿是吵嚷的人聲中尋找著四弟的影子。
醉花樓的女子個個身嬌百媚,熱情如火,她們見姚媯像是第一次來這,有些拘謹,便拉著她要與她一同猜拳飲酒,更有甚者脫掉薄紗外衣,露出一對玉臂,軟若無骨似的就想摟住姚媯的脖子。
姚媯雖然早知此處是男子玩樂之地,露骨直白自是再尋常不過,但親眼所見還是覺得不堪入目,有辱斯文。
她冷著臉,嫌惡的對著那些見她男裝俊俏,就想要主動貼上她的女子,“我找人!不會喝酒!沒興趣!少打聽!”
一名紅衣女子上前調(diào)笑她,“公子脾氣不小,還真是讓奴家又愛又怕。”
“我要見梁吟,你只要帶我去見她,這就是你的了?!币倧纳砩夏贸鲆诲V銀子,在紅衣女子眼前一晃。
果然還是錢好使,紅衣女子見錢眼開,立馬點頭欠身,“奴家?guī)闳ィ規(guī)闳??!?/p>
姚媯跟著她上了三樓,紅衣女子指了指身后的房間,小聲道:“梁吟就在裏面?!?/p>
姚媯把銀子丟給了她,紅衣女子接過銀子飛快的離開了。
姚媯正欲推門進去,卻聽到房間內(nèi)的女子說話,“公子可要畫的在仔細些,不然又要重頭再來了?!蹦锹曇羲周?,像是螞蟻爬遍全身。
“多謝姑娘提醒?!笔撬牡芤獾穆曇簦偮牭竭@裏已經(jīng)按捺不住的想要從房間揪出他的沖動。
可當另一個聲音傳來,她更加不敢相信,“姚公子做畫可不太專心??!”男人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