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認真的簡修純,工頭垂了下眼:“好吧,你就做個小工,每天25塊,包中午和晚上兩餐飯,包住,半年結一次工資?!?/p>
b市畢竟是大城市,10點以后,工地就停止施工了。也正是因為施工時間的限制,為了在規(guī)定時間內完工,才需要更多的工人。背了1個小時的水泥,汗水混著泥漿將簡修純裹在了灰暗里。簡修純覺得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疲軟麻木地跟著工頭來到了員工宿舍。宿舍是零時搭建的簡易工棚,6個人一間屋子,廁所浴室公用,沒有熱水,需要開水自己去打,工地上有熱水爐燒開水。工頭簡單地介紹完,就把簡修純丟在一間屋子里走了。等同住的5個人都洗完了澡,簡修純才拿了古巾、衣服進了浴室。
站在淋浴下,冷水淋在身上讓簡修純涼跟了不少,8月的天太熱了。張開嘴,就著淋浴水世一氣喝了好多自來水,總算解了干渴。洗完澡出來大家都睡了,但并沒有關燈。等簡修純把行李放到床下,一個老師傅突然出聲了:“好了吧?睡吧?!闭f完關了燈。
大家都睡得很沉,畢竟太累了,也顧不得有人打鼾說夢話了。
工地旁邊的一條街上,有十幾家早點鋪子,各式各樣的倒很是豐富,要吃個飽,價錢倒也不便宜,簡修純還是只買了1塊錢的饅頭。便宜又填肚子。
“娃,光吃饅頭受不了的?!闭f著把自己碗里的一片牛肉夾起來放到簡修純啃了一半的饅頭上。簡修純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雙布滿皺紋卻樸實慈愛的眸子,是昨天說話的老師傅。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一陣心酸。
點點頭,把牛肉咽了下去。
我是革命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在工地上小工們做的基本上就是這種搬運工作。只不過搬的不僅僅是磚,師傅需要什么,就要搬運什么。搬的方法也多,挑的、推的、扛的、抬的,純出體力的活。
一天下來,肩膀有些腫,手磨起了泡。好在工地食堂的兩餐飯還過得去,肉少,但還有點肉味,份量也算足。
吃飯的時候,簡修純本來自己找了個角落,一個少年模樣的工友跑過來和他搭話。
“我說,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吃呢?”
……簡修純看著他不知回答什么。
“嘿!我和你一屋的!”
這大概就是自己斜對面睡的少年。
勁瘦的身材,麥黑的皮膚,顯現(xiàn)出勞動者的健壯,他有一雙星亮清透的眸子,看起來年齡不大。
“我叫金旺,你叫什么呀?”少年顯得很熱絡。
……
“簡修純?!?/p>
“簡修純?嘿嘿,這名字怪好聽的,父母是有文化的人吧,哪像我這名兒俗的!”小年不好意思的撓頭。
過了一會兒少年又問:“你多大了?我16?!?/p>
才16,真小啊。
“我18?!?,沒有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