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fā)濕漉漉地散在了背后,整個衣服都由于濕透后的劇烈運(yùn)動而變得皺皺巴巴。
皎潔的月光沒有了那些嘈雜的枝葉所阻擋,灑落在這片空地上,為她籠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
就如同她現(xiàn)在的樣子。
脆弱不堪,仿佛輕輕地一次觸碰就能夠讓她破碎。
鄭燁從未見過維爾莉特落淚,在人界由于思考方式而產(chǎn)生誤解時,她也更多的是疑惑和迷茫。
但是現(xiàn)在,她卻是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雙眼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在那樣的眼神下,鄭燁臉上的驚愕表情也漸漸消失。
他默默地從原本站立的姿勢蹲了下來,單膝撐地,將自己的視線與她持平。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鄭燁輕輕地問道。
下一刻,濕漉漉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下意識地想向后退出去,避開那陰冷的感覺。
然而他忍住了自己本能的動作,因?yàn)槟莻€埋在自己胸口上的腦袋正在由于啜泣而微微顫抖著。
鄭燁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維爾莉特那什么時候都充滿了火熱的身體,此時卻變得冰涼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一只胳膊將她的后背摟住,用自己的體溫慢慢溫暖著她的身體,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頭上,輕輕撫摸著她那潮濕的頭發(fā)。
“鄭燁……”
從胸口處傳來了維爾莉特那由于啜泣,而變得模糊不清的聲音。
“嗯?!?/p>
鄭燁輕輕地回應(yīng)著。
“我變得不像是我自己了……”“我在追捕其他奴隸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對他們完全沒有感覺了。”
“我對身上的精液沒有反應(yīng),哪怕壓在他們的身上,也完全感覺不到快樂。”
“我想克制這種感覺,可是我做不到?!?/p>
“我……會變成什么?”
鄭燁并沒有回答,即使他心中對她惶恐和害怕的緣由有了一絲眉目。
但是他不敢將其說出來,因?yàn)橐坏┱f出口的話,一些曾經(jīng)堅(jiān)持的東西就會失去意義。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只是,下意識地將懷里冰冷的軀體,摟得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