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陳媽爬起來,跪在顧司忱面前,大腦卻在飛快地轉(zhuǎn)動著。
她不能供出太太,太太和夫人是她余生的指望。
那就只能按照太太的意思,把一切都栽在宋懷仁頭上。反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懷仁也不算冤枉。
陳媽理好思緒,趕緊開口:“是宋先生讓我這么做的。他一直想讓賤奴回去,迫于您和太太,又不能直接把人要回去,便讓我私底下想辦法虐待她。只有讓賤奴覺得在這里的日子不好過,她才會主動提出回去。毒蛇也是宋先生交給我的,因為賤奴受盡了折磨,卻依然不肯點頭,宋先生氣不過,說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就讓我趁著她被關(guān)禁閉的時候,把毒蛇放進去。”
顧司忱聽完,情緒平淡。
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标悑屬橘朐谒_邊,痛哭流涕,“我知道錯了,請您看在太太的份上,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我吧,無論什么結(jié)果,我都接受。嗚嗚嗚……”
“想讓法律制裁你?”顧司忱冷笑,目光掠過旁邊的蛇坑,“那我這個坑豈不是白挖了?”
“……”
陳媽還沒聽懂什么意思,人再一次被保鏢架了起來。
陳媽驚恐,奮力掙扎,“先生,我真的已經(jīng)全都說了,請您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顧司忱皺眉,“太吵了。堵上她的臭嘴!”
“嗚……”
保鏢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塊布,近乎粗暴地塞進陳媽口中,將她的聲音徹底隔絕在喉嚨里。
“你偷拿了這么多現(xiàn)金,已經(jīng)夠你判的了。毒蛇的事情,我們另算。”
陳媽聽言,掙扎得更用力了。
她想說,那些錢不是她偷拿的,是太太給她的。
她收到宋輕雨的短信,讓她跑路,還把密碼箱的密碼告訴了她,讓她走的時候拿點錢傍身。還特意說了,讓她多拿點。
陳媽想著,如果能逃回老家去,就先將這筆錢給兒子。于是就多拿了點。
沒想到這反而給她加了一重罪。
陳媽不服氣,想要喊出來,可是她的嘴已經(jīng)被堵上了,她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保鏢找來繩索,將她五花大綁后,丟進了那個陰冷潮濕的雜物間。
顧司忱站在外面,聲音沒什么波瀾的吩咐:“放三條蛇進去,關(guān)足三天。三天后,如果她還能活著,再讓法律來審判她。如果死了……”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那就是她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