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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關于胡思亂想的短句 > 第306章 暗獄回聲(第2頁)

            第306章 暗獄回聲(第2頁)

            從那以后,監(jiān)獄里的怪事漸漸消失了。但每當夜深人靜,我仍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嘆息聲,仿佛在訴說著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這座監(jiān)獄,永遠承載著一段黑暗的歷史,而那些冤魂的故事,也將永遠成為這里揮之不去的陰影。

            以為一切歸于平靜的我,在三個月后的月圓之夜再次被打破了安寧。那天值班時,新來的獄警小陳神色慌張地跑來:“張隊!監(jiān)控拍到317號牢房有亮光!”

            我們沖向監(jiān)控室,屏幕里,317號牢房漆黑的門縫滲出猩紅的光,像是鮮血在流淌?;胤女嬅骘@示,那抹紅光在凌晨一點十七分突然出現,而此時的值班記錄顯示,該區(qū)域并沒有獄警巡查。

            我?guī)е鴰酌z警趕到317號牢房,還未靠近,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碇讣鬃蠅Ρ诘穆曇簦爸āā保袷且褖γ孀ゴ?。當我們踹開牢門的瞬間,紅光驟然消失,只見墻面布滿新鮮的抓痕,而在正中央,赫然用血畫著一個扭曲的符號——和我在那本醫(yī)生日記里見過的日軍實驗標記一模一樣。

            更詭異的是,第二天監(jiān)獄的囚犯開始集體發(fā)燒說胡話,他們嘴里念叨著日語,聲音尖細又陰森,和之前錄音里的慘叫聲如出一轍。醫(yī)務室人滿為患,醫(yī)生卻查不出任何病因。

            我再次翻出那本日記,在泛黃的紙頁間,發(fā)現了一張被夾在中間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日軍,他們身后是排列整齊的實驗臺,而在最角落,一個戴著鐐銬的中國人正用仇恨的目光看向鏡頭——那眼神,竟與李衛(wèi)國臨死前的表情別無二致。

            深夜,我獨自坐在辦公室研究線索,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桌上的照片無風自動。當我伸手去拿時,照片上的場景竟開始扭曲變化:實驗臺上的“尸體”緩緩坐起,那些日軍的面容變得模糊,最后全都變成了現任監(jiān)獄長的臉。

            “不可能……”我揉了揉眼睛,照片又恢復了原樣。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是小陳的聲音!我沖出門,在317號牢房外發(fā)現了昏迷的他。小陳的手中死死攥著一塊帶血的布條,上面印著“昭和十六年”的字樣。

            醫(yī)院里,小陳陷入了深度昏迷,嘴里還在不斷呢喃著:“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決定調查現任監(jiān)獄長的背景,卻發(fā)現他的履歷在二十年前有一段長達三年的空白期。更蹊蹺的是,監(jiān)獄的財務報表顯示,每月都會有一筆巨額款項打入一個境外賬戶。

            當我試圖向上面匯報時,所有的調查資料卻不翼而飛。檔案室里,存放日軍實驗檔案的柜子被人撬開,里面的文件被焚燒殆盡,只剩下一張殘缺的紙片,上面寫著:“活人實驗,必須保密。”

            當晚,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笑聲:“你以為能揭開真相?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埋著見不得人的秘密……”不等我回應,電話就掛斷了。

            第二天,我被通知調離崗位。在收拾東西時,抽屜里突然掉出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明晚十二點,后山廢棄水井,真相在此?!弊舟E潦草,卻透著一股熟悉感——和墻上的血字如出一轍。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準時來到后山。廢棄水井周圍彌漫著濃霧,井中隱隱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音。當我探頭看去時,一只慘白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往下拽。黑暗中,無數張扭曲的臉向我逼近,我終于看清了字條上的秘密——那字跡,竟然和我自己的筆跡一模一樣……

            在即將墜入深井的剎那,一道強光刺破濃霧。老獄警王伯舉著獵槍,槍口正對準井中不斷扭動的黑影:“快松手!”隨著一聲槍響,拽住我的手猛地松開,井底傳來野獸般的哀嚎。

            王伯將我拉上來時,我注意到他的脖頸處有道暗紅色的勒痕,像是被鐵鏈纏繞過的痕跡。“你看到的筆跡沒錯,”他喘息著扯開衣領,露出xiong前與牢房墻面如出一轍的血紅色符號,“七十年前,我就是那個被日軍抓來做人體實驗的醫(yī)生。”

            月光下,王伯的影子詭異地拉長,在地面投出扭曲的輪廓。他說當年自己被注shele某種藥物,身體雖然死亡,但意識被困在監(jiān)獄的每一寸空間里。那些年發(fā)生的離奇死亡事件,都是他在向當年參與實驗的人復仇——而現任監(jiān)獄長的父親,正是當年的主謀之一。

            “你以為調離通知是懲罰?”王伯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他們要殺你滅口?!边h處傳來車輛疾馳的聲音,車燈在濃霧中劃出刺目的光線。我轉身想跑,卻發(fā)現來時的路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牢房鐵門,每扇門上都印著我的臉。

            “現在,該你做個選擇了?!蓖醪纳眢w開始透明化,化作無數血紅色的光點,“要么成為新的‘守夜人’,永遠困在這里;要么”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光點突然聚成一團,沖向逼近的車輛。

            baozha聲響起的瞬間,我被氣浪掀翻在地。等煙霧散去,眼前只剩燃燒的車輛殘骸,以及站在火光中的監(jiān)獄長。他的臉上戴著與日軍照片里相似的人皮面具,手里握著一把手術刀:“果然和傳聞一樣,醫(yī)生的靈魂會附在活人身上?!?/p>

            我這才驚覺,自從接觸那本日記后,我的記憶中時常出現不屬于自己的片段——穿著囚服被注射藥劑,在手術臺上掙扎,還有無數次瀕死的絕望。監(jiān)獄長步步逼近,手術刀寒光閃爍:“只要解剖了你,就能徹底終結這個詛咒?!?/p>

            千鈞一發(fā)之際,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固。無數透明的人影從地底升起,他們身上布滿實驗留下的疤痕,卻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我。其中一個身影正是李衛(wèi)國,他抬手做出阻止的動作,監(jiān)獄長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懸浮起來。

            “你們當年奪走了我們的生命,”空氣中回蕩著無數聲音的疊加,“現在該償還了?!北O(jiān)獄長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灘血水。而那些透明人影則漸漸變得清晰,他們微笑著向我點頭,隨后穿過監(jiān)獄的高墻,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中。

            第二天,警方在監(jiān)獄后山發(fā)現了監(jiān)獄長的尸體,死因不明。而我主動申請調離崗位時,卻被告知從未有過調令。翻看工作記錄,近三個月的值班日志全是空白,仿佛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歷從未發(fā)生過。

            但每當陰雨天,我仍會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跟在身后,路過街邊的櫥窗時,偶爾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屬于我的詭異笑容。而在那座監(jiān)獄深處,317號牢房的墻面還在不斷滲出暗紅的液體,仿佛在等待下一個解開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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