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廳里站了一堆人,洛恒他們等候中雖然城主很悲痛啥也不管只是哀嚎著,但是城主夫人倒是意外的比原來靠譜還管事起來。
她那原本看著呆滯的眼眸當下清澈堅毅,臉容雖然依舊老態(tài)卻染上了一種穩(wěn)重莊嚴的氣質。
這讓洛恒覺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她竟然很冷靜的看著尸體,眼色絲毫不帶一絲憂傷,只若看一個物件,毫無波動,并且連碰都沒碰一下慘死的女兒,哭更是不可能,只是果斷又聲音低沉的命令下人收拾地方給尸體安排靈柩與布置靈堂,還吩咐不同的下人去準備給客人們的茶水早餐。
那些被她命令的傭人們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一種是驚慌與吃驚,顯然也是對女主人的突然崛起而不敢置信,另外一種就是聽話的平靜執(zhí)行命令,這類人讓洛恒分析覺得應該本來就是城主夫人的親信手下,這批人還不少,在府邸中感覺快有一半了,這種突然的立場呈現(xiàn)場景,就顯現(xiàn)得這家族內(nèi)部勢力結構有點微妙了。
藺天蓋看著她下令仆人們各干各的事,難過的哀嚎中還抱怨道:“女兒死的這樣慘,你還這樣冷靜嗎?”
水凝薪聽聲后冷笑起來,她眼神帶著點鄙視并陰冷的掃過城主藺天蓋,淡定踱步到他身側,然后越發(fā)冷酷的說:“事已至此,死都死了,你哭有個屁用。
再說這里客人們都呆站著呢,你一點城主的樣子都沒有只顧自己悲傷成何體統(tǒng)!
人家特地送歸遺體,你不懂禮儀不招待,我還得招待!
我可不想丟了面子!”
藺天蓋被她反常的反應也給驚嚇的愣住了,他眼睛眨了好幾下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那個傻缺老太婆夫人,只又怒說:“他們這樣厲害的人都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還有怨氣呢!
你怎不問問他們情況,卻還要招待?”
洛恒想:真是意外反常,竟然最先失去理智遷怒我們的是城主,反倒夫人還真像變了一個人這樣的有擔當,太奇怪了!
水凝薪再次鄙夷的瞅著藺天蓋說:“行了,差不多得了吧,你有點自知之明成不?藺修蘭什么水準你我都清楚,她自己學藝不精輕敵而亡豈能遷怒于外人,仙尊高手們是厲害,但沒有義務在冒險中保護弱者,她應該做到的是自保,但顯然沒做到,死的不冤,再說她那未婚夫也是個草包,兩人雙雙殞命就說明水平真不行,吹噓過頭了!
我已很感激別人愿意送尸體回來讓她魂歸故里,你卻要遷怒對方,這就有失水準了。
你給我有點大家長的風范氣度吧,我的城主夫君!”
藺天蓋簡直眼睛瞪大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夫人,這是他多年來沒有結束,請!
“你不用這樣慌張,我叫你來是因為我對你有未來的安排。”
水凝薪見她反應巨大只眼皮跳了下冷靜說。
這她一說,藺天蓋慌了,他警惕又威脅的瞪著身邊水凝薪說:“夫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了,我要留在身邊,你別動她腦筋!
你今日太反常了!
你是吃錯藥了嗎?突然變得想管事了?”
這會他們家族內(nèi)議,在堂下客座的眾人倒是沒事了,洛恒見雪夜月端起糕點吃,他便也拿了放身邊茶幾上的糕點吃,真是如圍觀一場大戲,但因為內(nèi)容過于驚爆,差點噎住他。
只聽水凝薪夫人手指著堂下躲在石離心身后唯唯諾諾的雪靈兒說:“你這個小不點,往后就留在我們府邸當女傭,用半年時間伺候新小少主藺修月,并教她熟悉火龍國仙宗靈樞院的基本學識,待半年一到,你陪同少主藺修月前去靈樞院修靈術,我會讓她帶著藺修蘭的仙員證明身份,替代曾經(jīng)的藺修蘭學員身份去修學更高層次的靈術!
修月必須學成而歸!
不然你們就都死那邊永遠別回來了!”
“啊——?”
幾乎在場人包括藺天蓋,藺修月都震驚的看著水凝薪不知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洛恒也是震驚了,他吃著糕點忘記咀嚼差點噎著自己,同樣點奉星陸寒山也都看呆了。
但水凝薪說話就像發(fā)號施令的國王一般威武不容置疑,只有藺天蓋先反應過來說:“你在說什么鬼話呀夫人!”
水凝薪依舊冷靜言:“我沒有在跟你們說鬼話,我說的就是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