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到了那些單衣下的周遲傷口,魚鱗只陷進去一些,留下了一些淺淺的傷口,而沒有將其穿透。
換句話說,他這些魚鱗,即便落到周遲的要害上,也無法殺死他。
“為什么?”
鐘寒江嘴唇開始顫抖,如果之前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那么看到這一幕之后,便再也沒有理由了。
他的確不如周遲。
“無事的時候,我會用劍氣洗滌一番身軀。”
周遲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上那個過程,絕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更重要的是,即便用劍氣淬體,也無法讓體魄達到武夫那樣的堅韌地步。
既然這樣,那么真的會有劍修會花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嗎?
但很顯然,周遲就會去做。
忍受莫大的痛苦,得到一些提升,在他看來,是值得的。
而他做出的努力,也得到了收獲。
“實在還不服,就再來?!?/p>
周遲握住手中懸草,平靜說道:“我會打到你服?!?/p>
“我輸了,周……師兄?!?/p>
鐘寒江站起來,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認輸了。
他已經(jīng)受了極重的傷,本命法器也折損了,沒辦法再戰(zhàn)了。
雖然對面的周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終究還是他輸了。
重新穿好衣衫的周遲點了點頭,然后仰起頭看向廊道最上方,笑了笑。
他相信,那個人能看到他的笑容。
自然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我在笑,而你……笑不出來了吧?
……
……
廊道上,看到這一幕的西顥的臉色終于變得極為難看。
他從來沒想過,一個才上山的內(nèi)門弟子,竟然會讓他……一敗涂地。
「早上不知道咋的沒發(fā)出來,就干脆兩章都在這會兒一起發(f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