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最為鋒利,就連修士的頭顱,也是說斬開就斬開了,就更別說什么古柏了。
柯峽點點頭,“周師……兄的劍,的確很兇。”
雖說周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內(nèi)門大師兄,但他還是不太適應(yīng),畢竟那一切,實在是有些太過夢幻了。
對于蒼葉峰來說,更是如此。
“劍修殺力高,但最難纏的,還是咱們這些武夫啊?!?/p>
林柏笑瞇瞇道:“好生修行,把體魄練好,在方寸之間,劍修的飛劍,不見得能撕開你的體魄,但……你的拳頭,一定能砸開劍修的腦袋?!?/p>
柯峽重重點頭,但林柏隨即便給自己這個弟子澆了一盆冷水,“不過你這輩子,多半是沒法子砸碎他的腦袋了。”
林柏理所當然說道:“那是自然,都是同門,哪里能生死相見?!?/p>
林柏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心想你這個傻小子,怎么連為師的這句話都聽不明白?
……
……
山巔傳來一聲古鐘嗡鳴。
鐘聲悠悠,山道上回音不絕。
原本被周遲劍氣攪碎的柏葉忽然懸停半空,葉脈間滲出了無數(shù)暗金色的紋路。
林間疾風四起,一條條金色的絲線從遠處掠了過來。
玉府里,懸草已經(jīng)掠了出來,顫鳴不已。
“去?!?/p>
周遲吐出一個字。
懸草如今已經(jīng)與他心意相通,隨著他的心念一動,掠起一片劍光,便朝著四周而去,同那些金光廝殺在一起。
只是那些鐘聲還在山間游蕩,有些肉眼不可見的漣漪正在山道上層層疊加,好似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周遲眼眸里泛起一抹劍光。
體內(nèi)四座竅穴的劍氣涌動在經(jīng)脈里,如同江河奔騰,隱約之間,周遲自己甚至也聽到了那些奔騰的聲音。
有潮水想要淹沒登山的自己。
該怎么辦?
躲嗎?
在此處,還能怎么躲?躲出山道,那就遂了蒼葉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