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玄意峰的周師兄實在是厲害,厲害到了他們忘記了他們青溪峰的這位孟師弟,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都是天才。
張獻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說道:“這樣也好,若是真輸給了孟師弟,那我也不會有什么難過和不甘了。”
孟寅說道:“要是師兄贏了,就該師兄去東洲大比,若是師父不同意,我去幫師兄說就是了,反正我輸了,我也沒臉去了?!?/p>
張獻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孟寅激動起來,心想這一次雖說不如周遲在內門大會那次矚目,但要是自己贏了,這青溪峰其他人再看他孟寅,那也不同了。
顧鳶看著孟寅,她本想要勸一勸的,但看著自己這個師弟這么激動,也沒好再說什么,不過孟寅這樣做,也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分個勝負,把事情就放在這里,誰都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免得之后青溪峰的弟子們看著孟寅,也要在背后說他一番。
這不是好事。
不過對于孟寅和張獻的較量,顧鳶也不感興趣,她很快離開那邊,去找到了青溪峰主謝昭節(jié),把事情說了一番。
謝昭節(jié)聽著顧鳶說完,這才看向顧鳶,“你不會覺得,我一開始就打算把這個名額給你小師弟吧?”
顧鳶一怔,之前青溪峰只報上去一個名額,而還有一個名額一直都空著,他們自然理所當然地覺得那是謝昭節(jié)留給孟寅的。
“那是你小師弟哭著喊著求我,說暫時給他空著,他要是在東洲大比之前能夠破境,就把那名額再拿出來他爭一爭,我一想他竟然如此想要這個名額,正好激勵他,這才答應下來,你看,現(xiàn)在不挺有用嗎?”
謝昭節(jié)頗為得意,心想要不是如此,自己那個小弟子,只怕現(xiàn)在還一直都在玉府境里。
顧鳶說道:“只是小師弟和張獻,有勝算?”
謝昭節(jié)有些詫異,“你怎么這么看不起你小師弟?他這樣的天才,說起來也不過只比周遲差一線而已,贏個張獻算什么?就是他贏了鄭梨那丫頭,我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p>
鄭梨,現(xiàn)在的青溪峰大師姐。
顧鳶說道:“挺沒道理的?!?/p>
謝昭節(jié)還是有些不以為意,她隨口道:“天才就是這么沒道理,要是天才都跟尋常人一樣,那還叫什么天才?”
說著話,謝昭節(jié)想起了西顥和重云宗主,這兩位,當初也是跟她差不多一起入門的,但最后,不就是他們兩人在前面一騎絕塵而去了嗎?
真要去說有什么道理,能說出來什么道理來?
同樣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做得更好,有人即便花費了無數(shù)精力,都還是及不上旁人隨便做做而已。
這種事情沒辦法說。
“看看吧,要是周遲能早早破境踏入天門,那就八九不離十會是他和你小師弟冠絕同門了。”
謝昭節(jié)揉了揉眉頭,“對了,你啊,脾氣得收收了,程初那個家伙,膽子那么小,你脾氣這么差,他怎么敢對你表露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