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要派周師弟去山中探查的時候,很顯然便有些針對的意思,而且既然定下讓周遲來山中探查,為何還要之后跟著前來,一同攜手除去妖魔?
“何師兄……”
許槐忽然想到些什么。
何豐下意識想要阻止許槐開口,但一想到這一路上山中并無旁人蹤跡,這才沒有阻止,“許師妹,恐怕你我想到一塊兒去了?!?/p>
許槐頓時眼眸迸發(fā)出怒意,“這幫混蛋,竟然想要借著妖魔之手除去同門?”
何豐苦笑一聲,雖說此刻不知道真相,但按照之前所見,推論出來,其實大概就是這樣。
“周師弟是不是苦戰(zhàn)一番,殺了妖魔,也身受重傷,便尋地方養(yǎng)傷去了?”
許槐看了何豐一眼,“只是郭新他們呢?是在找尋周師弟?”
何豐原本還覺著許槐跟自己所想一致,這會兒聽著她這么說,便知道這個師妹還是太善良了些,不過既然話都說到此處了,他也就索性把話都說明白,“恐怕此刻周師弟已經(jīng)身死了?!?/p>
“即便周師弟苦戰(zhàn)勝過那妖魔,也定然重傷,后來的郭新他們,就算是殺了周師弟,也可推到那妖魔身上,說是周師弟被妖魔所殺,與他們無干。”
何豐神情嚴(yán)肅,上山時間已經(jīng)不短,許多事情他早就聽說過,宗門里哪里是一派和氣的?
許槐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不過,如今郭新他們?yōu)楹尾灰娏松碛埃瑓s不好說?!?/p>
何豐深吸一口氣,在他看來,真相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但其中只是有些細(xì)節(jié)不同罷了。
許槐站在原地,還是有些渾渾噩噩,這是她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死人還不是最緊要,緊要的,其實還是同門相殘這種事情,這完全超乎了她的認(rèn)知。
“我要上報宗門,一定要讓宗門對郭新他們嚴(yán)加處置!”
回過神來,許槐咬著牙,“何師兄,你覺得如何?”
何豐搖搖頭,“我們最多只能據(jù)實將事情告知宗門,其余的事情,其實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證據(jù)?!?/p>
沒有證據(jù),就意味著即便上報宗門,也不會有人相信。
“可是,我們總不能讓周師弟白白死了。”
“師妹,或許周師弟還沒死?!?/p>
何豐忽然開口,“若是周師弟已死,郭新他們大可回來見我們,編個理由,然后我們一起返回山門。但郭新卻沒有回來,只怕事情有些變數(shù),也有可能最后活下來的,是周師弟?!?/p>
“他或許是借著妖魔和郭新他們廝殺,最后成功活了下來。”
何豐說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個猜想。
許槐卻問道:“何師兄,若是如此,周師弟為什么不來找我們,將事情告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