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對錯這件事,本就是某些人的定義,誰又說得清楚到底什么是對的,什么才是錯的?
共識能讓人知曉對錯定義,卻連最基本的約束兩個字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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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時候,帝京城下過一場小雨,但小雨很快便在晨光鋪滿這座帝京城的時候便已經(jīng)消散,只剩下一些濃霧,遮擋行人視線。
一座貼著封條的小院前,高大男人推門而入,封條卻沒有毀去,而是如同被風(fēng)吹開一般,當(dāng)然隨著封條一起被推開的,還有那扇普通的木門。
夏天的時候,在一場大雨里,這座小院地底,死過無數(shù)人,后來官府的人來了,將尸體帶走,將此地封存。
如今已經(jīng)是秋天,那些尸體早就腐朽變成了白骨,也早就被人帶走,看不了尸體,所以這個高大的男人便來了這里,來看當(dāng)日發(fā)生過廝殺的地方。
看著這座不大的小院,高大男人想起了自己曾在某座小鎮(zhèn)上看到的那座小院,布局不同,地方也不同,可他不知道為什么,還是生出了些恍惚之感。
在院內(nèi)站了片刻,西顥踩著濕漉漉的石板,走到了那邊屋檐下。
看了一眼遠處那些用力鑄造泥盆的工具,這位重云山掌律挑了挑眉。
然后他再走進一間屋子,進入了那個寶祠宗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才開辟出來的地底世界。
當(dāng)然,這個地方不知道藏著多少罪惡,有多少無辜的女子,曾經(jīng)被他們抓住,關(guān)在這里,之后又送到了東洲各處,如今這個地方被發(fā)現(xiàn),寶祠宗的修士們死在了這里,最后一批的女子獲救了,但在這之前的那些女子,還遭受著痛苦的命運,沒有人會去追究這個地方之前發(fā)生過的故事,因為牽扯到了寶祠宗。
西顥不會去想那些事情,因為那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他是重云山的掌律,他要想的事情,從來都是關(guān)于重云山的。
他走在地底,在那些通道里走著,偶爾停下,便是想要看看那些痕跡,周遲在離開之前,便已經(jīng)抹去了自己制造的痕跡,但抹除那些痕跡,自然還會有新的痕跡。
所以西顥在看這些痕跡。
其實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這些痕跡了。
他離開重云山之后,先去了一趟紫氣鎮(zhèn),那座小鎮(zhèn)外的荒山里,有一座洞府。
之前他曾派人去探查過,卻沒有得到什么,所以他下山之后,去了一趟,當(dāng)然,那邊也沒有留下什么氣息,但同樣有痕跡。
是為了抹除痕跡,而留下的痕跡。
看著這道痕跡,西顥微微挑眉,雖說沒辦法在這里察覺到什么氣息,但這抹除痕跡的手法卻是一致的。
所以看到這個之后,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不多時,西顥從地下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天空,此刻遠處的天空里陰云密布,好似又有一場雨要在之后來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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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有一間胭脂鋪子,叫做徐記,這家胭脂鋪子極大,所賣的胭脂極好,帝京城里不少達官貴人家的娘子都喜歡,每日都是人滿為患,據(jù)說就連宮中的那些貴人都是用這家的鋪子。
因此這般,徐記的胭脂就更難買了,不過那些在帝京城里地位尊崇的大戶人家小姐卻不擔(dān)心,因為身份的緣故,她們常常會提前便讓鋪子里預(yù)留一些胭脂,而徐記自然也不會掃了那些人的面子,故而每日放出來給普通百姓的胭脂便越發(fā)的少了,而那些小姐們,反倒是不會擔(dān)憂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