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上,一艘貨船正在海上顛簸著,時不時還有船員的喊聲。
魚艙里已經(jīng)坐滿人了,狗蛋緊緊地靠在黑子身上,魚艙昏暗腥臭,只有魚艙縫隙間通過一道道月光。
“哥,還要多久?。课覀儾荒苌先??我想尿尿。”李虎的弟弟難受得不行,特別是有人吐酸水,這里面的味道要多難聞就多難聞。
“外面起風(fēng)了,怕是不能上去了,忍一忍吧,睡一覺就能到地方了?!?/p>
李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的錢。
他眼神盯著前面幾個男子,這幾個男子一個個眼神兇狠,估計干的也是要命的買賣。
黑子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他們?nèi)硕?,這幾個男子怕是已經(jīng)打他們主意了,以前他們在這里什么事都遇到過,一般不招惹到他們身上就不用去理會。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男子不知不覺挪到了狗蛋身旁,漆黑的魚艙中沒幾個人注意到。
狗蛋正在睡覺,就在這個男子手伸向狗蛋時,一把雪亮的刀子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刀子讓男子不敢動了,他這時才看到黑子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神正盯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男子額頭已全是冷汗,他想退回去,但他感覺只要自己一動黑子就會給他一刀。
“不知死活的東西?!?/p>
李虎開口了,打破了平靜。
魚艙里這時也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幕,一個個也都沒說話,男子的兩個同伴也沒說話,只是抽出了刀子。
狗蛋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李虎說話就睜開眼看。
“怎么了?要到了嗎?”
她沒看到黑子手中的刀和在她旁邊的男子。
黑子搖搖頭收回了刀。
男子趕緊縮了回去,坐在了同伴身旁,面目猙獰地摸出刀子。
他的兩個同伴低聲說了幾句方言,然后又和男子說了幾句,聲音很低,李虎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
不過最后他們都收回了刀子,沒有再想動手的意思。
這一折騰魚艙里所有人都不敢睡了,一個個睜著眼等待著,一直等到魚艙蓋被掀開,他們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
“到了,下船了,快點?!?/p>
船員呵斥。
“快,快出去!”
“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