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是真看不透呂嘉欣。
整個傅家都指著他,就算傅華蓮再有本事,那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現(xiàn)在他早就掌握了傅家所有人的生存和經(jīng)濟(jì),這也是為什么即使私下不合,表面也能維持的原因。
但只有呂嘉欣,從來不在乎自己的處境,她對傅斯年只有恨,討厭。
不管過了多少年,不管他做了多少事情,這種情緒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
“在場人里除了你和奶奶,所有人都姓傅?!?/p>
傅斯年似笑非笑,“什么時候輪得著您做主?”
呂嘉欣毫不客氣地將手邊的檸檬水潑了過去。
這時傅思晴才抬起頭,因?yàn)閰渭涡罎姷氖撬臋幟仕?/p>
傅斯年一動不動,即使以他的反應(yīng)可以完美閃過,但他也僅僅是閉上了眼。
“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就算穿上龍袍也變不成體面人,骨子里就是臟的,從根上就是爛的!”
傅斯年最后那點(diǎn)笑意也不復(fù)存在。
再聊下去,勢必兩敗俱傷,一敗涂地。
爺爺是人精,趁著這會兒趕緊捂著心臟。
“哎呦!我心臟不舒服!嘉欣,你把我的藥拿過來!”
呂嘉欣以前就是家庭主婦,照顧傅家上下一家老小,她自始至終討厭的也只有傅斯年一個。
雖然對傅家執(zhí)意要把傅斯年接回來養(yǎng)的事情很不滿,但她知道為了大局考慮只能如此。
她起身去拿了藥,又拿了血壓計,扶著老人回房休息。
一場飯就這么不歡而散。
第二天,傅斯年就直接去酒店住了。
其實(shí)他在市中心還有一套公寓,但那里并不方便住人。
住酒店比住家里好,如果非要比較,那還是在京城和明毓一起住的時候更好。
他在這里待了很久,想明毓的時候也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只會翻出手機(jī)里的照片,翻來覆去放大縮小地來回看。
時間越久,就越證明一件事,他忘不了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