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就丟。
三人悄無聲息摸黑回家,沉沉睡去,隨著公雞破曉,東方魚白肚,一縷光輝穿透云層落下,陰霾盡散。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知微艱難睜開眼,感覺身體異常沉重,試圖張嘴,喉嚨火辣辣的疼。
心里第一反應。
完了!
費力抬手摸了摸額頭,一頭汗津津,看來是昨天受涼了。
“你怎么了?”
地上的蕭著感知敏銳,第一時間睜開眼坐起身,明亮的眸子清透,聲音暗啞。
“我……有點不舒服?!?/p>
聲音嘶啞,開口江知微自已都嚇了一跳。
隨即,煤油燈點燃,蕭著擰眉來到床邊,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燙的厲害,心里一個咯噔。
在藥物緊缺的村里,哪怕是發(fā)熱,救治不及時也是會死人的。
“你躺著,別動?!?/p>
給她掖了掖被子,蕭著出門燒熱水。
先是用冷水給她擦了擦額頭,再扶她起來喝熱水。
面色沉凝,回憶起上次蕭建國的發(fā)熱,蕭著一顆心跌落谷底。
“你還有藥嗎?”
江知微猶豫片刻,點了下頭,無意瞥見他鄭重的臉色,沉凝的可怕,一怔,開口道:“沒事的,我吃藥睡一覺就好了,著涼而已,很正常?!?/p>
扁桃體發(fā)炎,人昏沉的難受,身上汗津津,臉頰紅撲撲的。
在現(xiàn)代流感對江知微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就當排毒了,吃顆布洛芬扛一扛先。
蕭著扶她躺下,“你好好睡覺,今天我來做飯。”
做飯的話一出,江知微一個激靈,伸出手抓住他,欲言又止。
“菜就不用了,喝點粥就成?!?/p>
顫顫巍巍。
他點頭,給她掖好被子出了門。
江知微強撐著取出枕頭下的表看了眼,才五點半,困意來襲,沒抵擋住眼皮的沉重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光大亮。
是被房門吱呀的聲音吵醒的,蕭著攜帶著一身清晨的涼氣,用菜板端著熱粥和小菜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