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安陰著臉承受父親的怒火,沒有解釋的意思,斂起心緒,深吸了一口氣。
“爸,這件事我心里有考量,你們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至于這個錢,我僅是想要對江知微聊表歉意,沒有別的意思。”
他同裴父解釋了原由,誠懇認錯敷衍了過去,帶著江秀回屋,關(guān)上門,臉色瞬間變得駭人,抵在門前,陰沉沉盯著她,脖頸間的青筋凸起,隱忍到了極點。
再好脾氣的人,經(jīng)過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踐,幾次下來的火氣交疊,都被引爆。
“江秀,你是不是瘋了?家里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滿,非要這么作死,你良心是讓狗吃了嗎?蕭家有哪對不起你的,至于讓你這么針對!你把事做的這么絕,不怪你眾叛親離,你可想過有一天蕭家回來,到時候你該怎么做人!”
他一掌拍在書桌上,轉(zhuǎn)過頭,怒目而視,眼里是明晃晃的厭惡,再也不掩飾。
這一刻,裴祈安徹底清楚看穿了江秀的本質(zhì),這個自私自利的歹毒女人,她根本沒有良心,一切的一切都是偽裝。
這么一個惡心的女人,居然是他兩世的執(zhí)念,想方設(shè)法拯救她,到頭來成了笑話。
淪為小丑的裴祈安又羞又惱,胃里一陣翻滾,看著江秀那張清秀淡雅的臉,只剩下惡心。
江秀不置可否,冷笑,轉(zhuǎn)身坐在床上,“做都做了,沒什么好說的,是我算差了,沒想到他們在縣城還有人,你也別用這種眼神來看我,你也不是好東西?!?/p>
撕破臉對于江秀來說根本無所謂,他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損俱損。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有下次。”
她那毫不在意的模樣刺激到了裴祈安,他暴怒,傾身而上,掐住她的脖子,面容扭曲,“你個賤人,敢這么戲耍我!把我當成跳板,還想踩著我上位,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秀臉色發(fā)白,窒息感涌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奮力推開裴祈安,迅速起身和他拉開距離,喘著粗氣,緩了緩,強撐著眼含譏笑,“裴祈安,裝就沒意思了,你敢說你對江知微沒有感情?你的眼睛騙不了我?!?/p>
“跟她有關(guān)系嗎?!江秀,你別什么都扯上她!”
江秀輕笑,呼吸逐漸平穩(wěn),理了理凌亂的衣服,“我也不瞞你,我后悔了,我想嫁的人從頭到尾都是蕭著,不如我們合作,我要蕭著,江知微給你?!?/p>
她已經(jīng)計劃好一切。
“接下來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而你的任務(wù)是在部隊里好好表現(xiàn),江知微和蕭著的關(guān)系并不是牢固不可分,我們只需要把這場錯誤的婚事回歸到原來的位置,怎么樣?”
江秀是一刻都忍受不了這個惡心的男人了,看到裴祈安那張臉,就如同噩夢,讓她遍體生寒,控制不住的厭惡,不擇手段,陰私狹隘,某種方面來說,他們是一樣的人,人怎么會喜歡和自已的影子在一起過日子,如果不是生活所迫。
“哈哈哈哈!”
裴祈安仿佛聽到什么笑話,眼睛血紅,笑容戛然而止,死死盯著她。
折騰了這么些年,重來一世,他居然越活越回去了?
想方設(shè)法娶到江秀,現(xiàn)在又要他想方設(shè)法拆算江知微和蕭著。
“你這個賤人!!”
比起失望崩潰,江秀的背叛和無情更讓裴祈安憤怒憎恨,他竟然看走了眼。
兩人在房間里爭吵不休,隔著門板,坐在客廳的裴父霧氣繚繞,搖著頭,滿是無奈。
裴母看了眼,止不住嘆氣,拍了拍大腿。
造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