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微面露訕訕,任由他抱著。
寒風陣陣,不知過去了多久。
松開她時,蕭著已然恢復鎮(zhèn)定,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你這一晚上跑哪去了?”
江知微指了指前頭,“我上之前藏肉的山洞里了,不敢出聲,我也不知道是誰來,所以躲起來了?!?/p>
聞言,蕭著松了口氣,“人沒事就行,到底怎么回事?”
江知微略作猶豫,還是選擇把經(jīng)過和盤托出。
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壓抑的氣息流出,讓人呼吸一滯。
“不過這件事取證很難,我也沒出事,按照裴家的人脈,這件事大概率不了了之?!?/p>
江知微無奈開口,沒有人證和物證,光憑她一面之詞,在法律還不完善的年代,這件事只能輕松揭過。
顯然,蕭著也明白這一點,眸光晦澀,沉寂許久,攬過她下山。
“凍了一晚上,先回家喝口熱湯睡一覺吧?!?/p>
江知微點頭,其實她也沒怎么遭罪,在超市里胡吃海塞,睡了一覺。
“我還以為你找不到我會報警,之后在家里等我,抱歉,我藏起來害你找了一宿?!?/p>
江知微是真不敢出來,對上那三頭喪尸,誰來了都得脫層皮。
蕭著唇瓣緊抿,臉色發(fā)白,一雙手冰涼刺骨,回神,搖了搖頭,舒出一口氣。
“你做得對,如果不是我換一個人,你就危險了,還好你機敏,否則兇多吉少?!?/p>
蕭著神色沉重,眉頭緊鎖,“不過我想不通,江秀為什么要這么喪心病狂害你?她想要的,你不都給她了嗎?”
他咬牙切齒。
早就明白即使不去害人,也會被人盯上的道理。
可江秀在江家這么多年,十來年的養(yǎng)育之恩,不說江家對她比親生的還好,但也從來沒有虧待過。
她想要的,婚約,留城,都給她了。
江知微在村里受苦,她在城里享受一切,居然還要抽時間來村里奚落嘲笑,甚至痛下殺手。
蕭著也是嘆為觀止,從未見過此等毒婦。
裴祈安自認是個聰明人,還不是讓江秀玩弄于股掌之中。
“害人哪需要那么多理由,總歸我沒事,這就行了,你也別太自責,這樣的事誰也不想到。”
江知微抬眸安慰他。
蕭著低眸,緊捏著她的手腕,走下山路返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