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因為這樣,他就倒戈相向、與我自相殘殺?
唐鶴仍執(zhí)意的緊咬憤怒不放。
他坐在座位上,遲遲無法點開那場記者會。
他無法面對他的控訴。
但,隱隱的,他感覺到他逃避的或許是一個更為殘酷的事實。
蘇菲也不催他。她獨坐在沙發(fā)區(qū)翻著雜志,面上平靜、內(nèi)心焦慮。
該來的總是要來,蘇菲之前不讓看,現(xiàn)在又主動提及,那就看吧!
看看還能有甚么更殘忍的?還能有甚么我不能受的。
視頻中傳來杜見悠高亢的聲音。
唐鶴皺了皺眉,雙手緊緊握拳。
他無法否認,他還是思念這個聲音。他生氣自己的思念。
他忍耐的強迫自己看下去…
他瞪著他在視頻里胡亂攀咬胡言亂語…
他瞪著他在記者會子虛烏有空口白話…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那個他口中的戲子頭,在記者會上演一出荒謬可笑漏洞百出丟人現(xiàn)眼精采絕倫的戲碼。
演的那么差又那么好。
他在干嘛?
唐鶴知道他在干嘛,卻又不知道他要干嘛…
直到,他又再一次聽到來自王律師的錄音中、杜見悠的威脅:“你別太天真了…這件事,總得有人要付出身敗名裂的代價…“
是了,他正在做讓人身敗名裂的事。
他的威脅是認真的。
視頻結(jié)束。畫面停留在面色慘白、無力癱坐的杜見悠身上。跟此刻也同樣面色慘白、無力癱坐的唐鶴隔著頻幕遙遙相望。
唐鶴心里有一個奇怪的感覺。他居然感到一絲高興一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