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見悠在客廳晃了一圈,覺得無聊,就轉(zhuǎn)回臥室里,想看看有沒有甚么書可以看。然后,在廚房洗碗的唐總就聽到臥室里傳來一聲尖叫聲,還有咚咚咚的奔跑聲。嚇的他連忙洗手關(guān)水。這是怎么了這是?見老鼠了?
杜見悠手里抓著那張帝芬尼藍的秋冬巴黎時裝周邀請函。
「怎么…怎么會有這張邀請函?上面有我的名字…啊~還有大師的親筆簽名……」不是老鼠。
「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唐鶴替他解答。
「嗯哼?你不是連我生日都記錯…哪來的生日禮物?」杜見悠稍微冷靜下來,瞇著斜眼瞪他。
唐鶴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這事都翻篇兒了,他還犯傻的翻回來。他不好意思的抓抓頭:「不然當(dāng)滿月禮也行…」
「哼…」杜見悠沒好氣的哼了他一聲。然后又激動的要趕著上網(wǎng)訂機票:「現(xiàn)在都二月五日了,還能訂的到機票嗎?護照呢?我的護照呢?簽證?是不是還要辦簽證?哎呀,會不會來不及啊~」杜見悠兵荒馬亂的在客廳急的團團轉(zhuǎn)。根本就只動口,沒動手。照這樣團團轉(zhuǎn)下去,時裝展都結(jié)束了。
「別急別急,這個時裝展的機票簽證甚么的,蘇菲早就幫我們辦好了,后天就出發(fā),先在巴黎周邊玩一玩,然后10號開始,我們就可以開始看各個時裝展…」
「哇!你說真的?都辦好了?我可以去時裝展了?你也去?哇~~」杜見悠開心的跳起來抱住唐鶴的脖子,兩條大長腿也勾在對方腰上,無尾熊似的掛著。
唐鶴被杜見悠忽然這么熱情的反應(yīng)撩的快要出火,這要在以前,早就放倒在隨便哪里了。哪還容著杜見悠這樣掛著無邪的笑。
可是現(xiàn)在不是以前,杜見悠不記得他們的過往,頭上又有傷,他怕操之過急反而會嚇壞了他,所以他一直隱忍?,F(xiàn)在,即使那人以這樣點火的姿勢抵著他、蹭著他,他也只能繃緊神經(jīng),忍著,不動。
杜見悠好像忽然意識到唐鶴的緊繃,也發(fā)現(xiàn)到兩人相抵著的下/身逐漸發(fā)硬,他臉一紅,趕緊從那人身上跳下來,背過身去。
唐鶴看著背對著他的杜見悠,深呼吸了幾口氣,調(diào)節(jié)一下自己的氣息,也打算轉(zhuǎn)身進廚房繼續(xù)剛剛的洗碗活兒。忽然聽見很小聲的:「對不起…」杜見悠低著頭,盯著腳趾頭心虛地說。
「嗄?為什么忽然說對不起?」唐鶴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你對我這么好,我卻忘了你…」
唐鶴走向他,把背對著他的杜見悠摟進懷里:「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做錯事…是我不好,是我活該被你忘了…」
氣氛很好……
直到杜見悠開口。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唐總是不是該回家了?」
「回家?我…我就住這里?!?/p>
「哪里?」
「這里?!?/p>
杜見悠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掙開唐鶴,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你住這里?我這里就一間房一張床,你睡哪里?」
唐鶴的眼神飄向唯一的一間臥室。
「你睡我房里?那我睡哪里?」杜見悠的聲音又飆高了。
唐鶴的眼神又再度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