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勇敢去愛當(dāng)真就好。
甚么靈魂共振靈肉重生。
甚么香風(fēng)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甚么在無憂無慮的時光里慢慢變老。
都是套路。都是故意的。
一晚上,他們一首一首的點唱,字字句句敲打。間或有人不斷來耳邊叨叨唐鶴的好、唐鶴的深情…
一個個的都像手里捏著紅絲帕的媒婆,大力推銷手里存貨。
一開始,這招還算有效,他沉迷在林晏紀(jì)然的溫柔歌聲中。他甚至忘記武裝,偷偷讓自己靠近那人身邊。偷偷的,離的很近。
直到唐大傻,上臺唱了一首歌,五音不全的把他驚到了。細(xì)聽歌詞,他瞬間被拉回現(xiàn)實。
他怎么敢唱這首歌,怎么敢大言不慚的說要送給杜見悠?他被氣得不輕。
時間到了,這是最后一首歌,但是唐鶴看著臉越沉越黑的杜見悠,越唱越心虛。大概是太難聽了,他想。
好不容易唱完,音樂停了。所有人看著低著頭的杜見悠,一片沉默。忽然,杜見悠揚起頭來,還是一貫輕淺的笑容,搭配禮貌的掌聲:「唐總,勇氣可嘉啊…」
唐鶴:「……」這都不能感動你?
不等唐鶴說話,杜見悠就站了起來對其他人點點頭:「走吧!時間到了…」說完就跟其他人道了再見,大步離開包廂。
其他三人對著唐鶴聳聳肩,苦笑地?fù)u搖頭。這個杜見悠,油鹽不進。說了一晚上,還是這副疏離清冷模樣。跟兩年前熱情溫暖的他,彷佛不是同一個人。
唐鶴也苦笑,跟兄弟們揮揮手,大步追出去了。
杜見悠站在ktv門口等他,兩人無言的上車,杜見悠也不問接下來去哪兒,沉默的任由唐鶴載著跑。只是眼光偶爾會掃過那只掛著的小兔。兩年了,看起來舊舊的皺皺的,跟車子很不搭。杜見悠心不在焉地想著。
唐鶴將車停在一棟小樓前,杜見悠才發(fā)現(xiàn),這里似曾相似。
小樹林旁,唐鶴的家。
「見悠,到家了…」唐鶴若無其事,一番話試探的極其自然,「要不要下車看看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