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徹底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她被警衛(wèi)拖拽著往外走,經過我身邊時。
突然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述哥哥!”
她哭得涕泗橫流,狼狽不堪。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
“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跟李司令求求情好不好?”
“我不想坐牢??!”
我低頭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沈晚,什么都已經晚了?!?/p>
“路是你自己選的,你自己好好走下去吧!”
審訊室里,熱鬧非常。
沈晚和江臣把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甚至當眾廝打起來。
比起他們,我更想知道,我的其他同事是怎么回事。
而真相,比我想象的更加骯臟和丑陋。
“周述那家伙……就是個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的副手王賀,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非要用最高標準的進口材料,一個零件都不許我們換?!?/p>
“你們知道那斷了我們多少財路嗎?”
另一個同僚李強哭喪著臉:
“我們之前幾個項目,跟供應商那邊都有合作,報賬的時候稍微操作一下,大家都能分到不少錢?!?/p>
“可他來了之后,把所有賬目都管得死死的,油水一分都撈不著!”
“我們也沒辦法??!大家都要養(yǎng)家糊口!”
“不把他搞下去,我們早晚得被他餓死!”
我坐在監(jiān)控室里,聽著這些我曾經無比信任的同僚們的“肺腑之言”。
只覺得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