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讓律師逐字逐句念了三遍,確認(rèn)每個條款都在說“蘇硯放棄一切”,才抓起筆。
筆尖在紙上頓了好久,才簽下自己的名字。
墨汁暈開時,他還在咂摸:“真的沒問題?”
律師點頭,把合同遞給法官。
法官看完合同,敲擊法槌,當(dāng)庭宣布判決結(jié)果。
我凈身出戶,所有財產(chǎn)均留給了他們父女倆。
我?guī)е貢乩险帐皷|西。
林志強一腳踹開房門,看到我和秘書在收拾東西,奚落道:
“蘇總裁,蘇大小姐,你怎么就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了呢?”
我打包好一些簡單的衣物,雙臂交疊在胸前,姿態(tài)帶著幾分疏離。
“林志強,有些東西,給你你也未必能夠拿得穩(wěn)?!?/p>
“還在裝呢!”
林志強直接將我所有打包好的物品全部推翻在地。
“蘇硯,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猖狂的!你什么都沒有了!”
“而我,不僅有了你的錢,還有了新的老婆孩子!”
我正彎腰撿被他踹散的相框,玻璃碎渣硌在掌心。
林志強的皮鞋尖碾過我剛疊好的絲巾,那是我媽留我的遺物,邊角繡著我的小名。
“蘇硯,你聞見沒?”他突然湊近,呼吸里混著酒氣和廉價香水味。
“這房子里,終于沒有你那股子銅臭味了?!?/p>
秘書氣的想上前,卻被我拉住。
陳雪懷里抱著個嬰兒站在門口,紅棉襖上別著的金鑲玉吊墜晃眼。
那是我奶奶傳下來的嫁妝,我鎖在保險柜里,上周才發(fā)現(xiàn)不見了。
原來是被林志強拿去送外面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