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賭,同樣,大姐你敢賭嗎?賭夫君只將我當(dāng)做工具,而視你為唯一正妻!”
“特殊體質(zhì)啊,整個燧國那么多修士,那么多年,只出了兩個!”
“哦,不對,聽說那個任尋道還不是燧國人氏,大姐覺得,我在夫君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你敢賭嗎?”
柳雙語目光閃爍,冷笑道:“特殊體質(zhì)絕世罕見,你會是特殊體質(zhì)?拿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珠子裝模作樣,誰知道你耍了什么鬼把戲來誆騙我?!”
顧玉穎笑道:“大姐何故自欺欺人,不信大可一試,比如,待事了后,你讓人傳訊給郭睿,說你被軟禁拿我魂牌來換,看他是在乎你,還是在乎我,會怎么選!”
柳雙語抿唇沉默,其實看到異象的時候已經(jīng)信了,也認(rèn)同對方所說。
顧玉穎繼續(xù)道:“所以,在我看來,我離開郭家,對你我都是好事,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他日再見,或許還能互相幫助拉扯一把?!?/p>
說著,她改為傳音補充道:“我只為自保,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其實郭睿將那些爐鼎都煉成了尸傀儡,這可是妥妥的邪修行徑,我都從未想過往外說,這才是真正的威脅!”
柳雙語愣了下,瞳孔一縮眼皮連跳,喝道:“你胡說!”
顧玉穎轉(zhuǎn)身坐回桌前,拿壺幫曹景延添了些茶,看去道:“魂牌是在祠堂吧?讓心蘭姑娘回去取?!?/p>
柳雙語哼聲道:“你的魂牌在夫君那,愛莫能助!”
始終不發(fā)一言的曹景延起身拱手一禮,說道:“柳姨與梁延有知遇栽培之恩,在下一直銘記在心。”
“雨岑嫁給我,柳族作何打算,在下也略知一二,不管將來我與郭家如何,只要柳族誠心合作,我都愿意與柳族成為盟友,共同進退?!?/p>
“柳姨是聰明人,有些事是瞞不住的,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無辜的孩子,亦或家族,柳姨都應(yīng)盡早作打算?!?/p>
“若魂牌在郭睿手上,煩請柳姨相助,此事對柳姨來說并不難。”
柳雙語對視看去,抿了抿唇以傳音問:“我夫君當(dāng)真煉人為尸?”
曹景延如實回道:“不曾親眼所見,不便置評,但聽穎姨描述的眾多事實,應(yīng)該不假。
比如丘園,不知柳姨是否記得此人,她留過魂牌給穎姨,確定死亡,之后又出現(xiàn)……”
細(xì)說完,曹景延又道:“另外,我與任尋道是好友,他傳訊與我提及過,郭睿身上有古怪,柳姨與郭睿朝夕相處,親密無間,想必也察覺出些異常吧?!?/p>
柳雙語呆站在原地沉默了有半刻多鐘,方才扭頭道:“心蘭,你回去將魂牌取來?!?/p>
柳心蘭應(yīng)聲稱是,轉(zhuǎn)身便朝外走。
風(fēng)采薇也快步跟了出去。
顧玉穎心道果然,不禁松了口氣,還好對方?jīng)]趁機談條件,不然,她擔(dān)心一些不太為難的要求曹景延會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