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波城,春波坊市,北區(qū)監(jiān)察司府署。
一眾官員聚在一起,商量著如何應對突如其來的局面。
通過交談,曹景延得知了‘平陽王’更具體的一些情況。
平陽王,本名風言朔,世襲的王位,其爺爺曾是金丹五層境,父親修到筑基大圓滿,皆戰(zhàn)死于‘燧吳大戰(zhàn)’。
風言朔自己是真靈根,承父輩遺澤受朝廷封賞得了枚‘融靈丹’,破入金丹期已有三十余年。
一百五十多歲的風言朔成親晚,所以平陽王府人丁并不興旺,目前只傳到第二代,四房妻妾,育有八子一女,只有次子和幺女有靈根。
也因唯一一個女兒風書瑤是天靈根,資質(zhì)突出,上殿聽封成為有名號的郡主。
次子風書逸三靈根,任春波監(jiān)察司地牢典牢,曾兩度代表‘平陽王府’到壹號院赴宴喝喜酒,所以曹景延認識,有些場面上的交情。
至于平陽王風言朔本人,問及脾性和行事風格,陸正卿傳音告知,囂張霸道,無所顧忌,將春波城當作自家的后花園,只手遮天。
監(jiān)察司、鎮(zhèn)守府、客卿府,加上城主府,都看其臉色行事。
眼下,備受寵愛的寶貝女兒被當街打殺,可想而知會多么震怒,后果嚴重。
一眾官員焦頭爛額,尤其是鎮(zhèn)守馮道陽,臉色陰沉,眉頭緊鎖。
曹景延瞥去一眼,心中狐疑,一早便認識此人。
馮道陽的背景也很硬,比之平陽王有過無不及,不然也坐不上皇室親軍鎮(zhèn)守的位置。
他雖非皇室血脈,娶的正妻卻是當朝皇后的侄女,身后有國舅作靠山。
曹景延邁步走去近前,傳音道:“馮道友,事出有因,查明真相給出說法,平陽王應該不至于太過為難吧?畢竟你……”
馮道陽臉皮微微抖動,打斷道:“他不講理的,春波坊市前任鎮(zhèn)守就是被他一掌擊斃,那還是他五福同族,風氏嫡系,我一個外姓人算個屁!”
曹景琪跟著移步道兄長身邊,心有擔憂,傳音道:“哥,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吧?人是他小妾殺的?!?/p>
曹景延抿唇不語,關(guān)鍵是兇手與自己對過話,若按這群人所說,自己也難逃平陽王的算賬追究,說不定還是主要責任。
這時,都統(tǒng)林樂快步入內(nèi),直接將卷宗遞向曹景延,說道:“御史大人,相關(guān)人等都詳加盤問過了,暫未發(fā)現(xiàn)可疑,沈劉氏也不知侍女與馮聶氏有何仇怨。”
曹景延對視一眼,暗罵了一聲,這明顯是要將主要矛盾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他遲疑了下接過卷宗翻看,隨即心中一動,自爆死去的青衣女子馮聶氏,卻是出自長寧聶家。
這不禁讓他聯(lián)想到彭城的觀潮臺,同在淮寧郡,馮聶氏很可能去過那。
快速翻看完,曹景延將卷宗轉(zhuǎn)手給陸正卿,與林樂吩咐道:“將人都帶進來,還有馮聶氏的貼身侍女,找來!”
不多時,先前飾品店所有人被捕快護送著進來。
曹景延不由分說,挨個查看身體,皆未發(fā)現(xiàn)異常端倪,神識、元氣、竅穴之類都與境界對等。
輪到劉姓美婦時,她秀眉微蹙道:“敢問梁大人,此舉為何?莫不是懷疑妾身與那惡女有關(guān)?”
陸正卿拱手一禮,客氣道:“劉夫人見諒,郡主遇害,事關(guān)重大,我等并無冒犯之意?!?/p>
劉姓美婦抿唇沉默,雙手縮在袖子里,不為所動。
曹景延已從卷宗得知,此女名叫劉思詩,是金丹家族沈家的人,公公是沈家族長金丹境,自己爺爺則是玄羽宗金丹期長老,可謂背景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