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自言自語道:“原來從我哥回來到我們重逢都是被策劃好的?!?/p>
章林繼續(xù)說:“當時就開始壓榨錢太守,假意與他爭權。后來,借助跟歐陽戰(zhàn)的對峙關系,設計讓錢太守在沖動之下,把行蹤透露給歐陽戰(zhàn)的探子?!?/p>
沈睿不理解,“可父親是怎么算到登基大典的?”
章林擺擺手,示意他安靜,“出行的時候身邊帶了不少護衛(wèi),但沒有一個高手或者親衛(wèi),即便沒有這次登基大典,先主也會找個理由遠行,時間問題罷了。據(jù)先主所說,做戲要做足,所以當時所有高手都不在慶安,以各種理由調(diào)離慶安城,最晚的也要一個月回來?!?/p>
沈睿被父親的老謀深算折服,居然瞞過了所有人,他隨即問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章林解釋道:“先主早年為國征戰(zhàn),戎馬半生,后來在回雁崖受封楚玄王,坐鎮(zhèn)西南,將近40歲才有了大小姐,后面的事,您也就知道了。”
沈睿眼眶紅了,“這也算原因?”
藏在桌子底下的沈哲早已哭成了淚人。
章林繼續(xù)道:“年過古稀的他,知道自己到了瓶頸,再無法對西南做出貢獻,也不能再幫你們什么了,這才提前啟動了這個計劃。而且,西南現(xiàn)在也到了瓶頸,天下很快就會再亂起來,想要更長久的和平,天下必須重新洗牌。”
沈睿在努力憋著,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滑落,連忙轉身拭淚,“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誰?”
“三位親信,錢太守,先帝,青山門掌門,還有大小姐?!?/p>
沈睿搖了搖頭,“怪不得大姐沒回來。”
章林拱手道:“二位世子,真相你們已經(jīng)知道,好在你們最后還是接管了西南,先主的策劃總算沒有白費,錢太守也不用再演了,希望你們能讓西南更上一層樓?!?/p>
說完,章林轉身離開。
這時,裴天玄走了進來,“王爺,都問出來了,錢德才說這一切都是先主先挑的事,當年一直壓榨他,但他是被人利用了,無意間……”
沈哲打斷了他,“錢德才說什么不重要。”
隨后,他把真相告知裴天玄,并再三叮囑他不要說出去。
裴天玄點點頭,隨即單膝跪地,拱手高聲道:“末將必誓死追隨楚王!”
沈哲點了點頭,“至此,西南已定?!?/p>
沈睿忙扶起他,說道:“好了,既然一切都有結果了,三天后是父親的葬禮,你去通知一下吧?!?/p>
裴天玄領命告退。
沈哲摸了摸沈睿的臉,對他說道:“三天后你就要真正站上楚玄王的位置了,好好干?!?/p>
沈睿沒接這個話茬,轉而問道:“你呢?有什么打算?”
沈哲看著山,“參加過葬禮后,我也要去云游了,畢竟有很多事,你居于廟堂,不容易了解和處理?!?/p>
沈睿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好,我去安排?!?/p>
二人拿起杯子,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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