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誤會已經(jīng)解除了,你還是要回山上的?!鄙蛘芤徊揭徊降靥ぴ谙律降呐_階上,語氣有些感傷。
遠(yuǎn)方時常飄來的梅花夾雜著竹葉,鋪滿了這九十九級的下山臺階,好似為他送行。
谷兮點了點頭,仰面捋捋頭發(fā),“剛才我都聽見了,你不想讓我卷入沈叔叔設(shè)計的棋局里。”
沈哲柔情地看著她,幫她整了整身上的三葉袍,看上去更整潔大方,說道:“你要好好的,如今你不必再躲著誰了,你現(xiàn)在可是師父正兒八經(jīng)的首席大弟子,找個目標(biāo),努力吧?!?/p>
谷兮沒有回答,點頭答應(yīng)下來。
說話間,二人就到了山腳下,看到下面幾個人正在鬧騰。
白姑娘急著要上山看看,卻被弟子攔住,他說道:“不行,這都一個時辰了,我們必須上去看看!”
弟子堅持不讓他上山,“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這是在懷疑我青山門的門風(fēng)?”
為避免事態(tài)惡化,沈哲喊道:“白姑娘,我回來了?!?/p>
說著,沈哲走下臺階,回到馬車上。
白姑娘不屑地轉(zhuǎn)身,卻被攔住。
弟子道:“你鬧了半天,想走就走了?”
谷兮大袖一揮,道:“讓他們走?!?/p>
眾弟子轉(zhuǎn)身向臺階上看,一見身著三葉袍的谷兮,愣了半天。
六葉袍那弟子帶頭行禮,眾人皆拱手作揖。
白姑娘不想過多糾纏,轉(zhuǎn)身走下臺階,翻身上馬。
谷兮看著沈哲的馬車漸行漸遠(yuǎn),內(nèi)心五味雜陳:一直無欲無求,毫無自我可言,所以,我是怎樣的人呢?是時候?qū)ふ艺嫖伊恕?/p>
沈哲透著窗子往外看,看著揮手送別的谷兮,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
蕭婉君滿是醋意:“你要是舍不得,可以帶著她啊?!?/p>
沈哲雙手交叉,胳膊放在腿上,手撐著臉,皺著眉頭說:“雖然我不知道老爺子的安排是什么樣的,但我這一行不會太平,她跟著我會有危險?!?/p>
蕭婉君大腦絲毫沒有轉(zhuǎn)動,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哦?!?/p>
沈哲差點把這茬忘了:如果隨行危險,那怎么還帶著蕭婉君呢?
沈哲忙解釋道:“現(xiàn)在西南我也不放心,隨行肯定是最安全的,起碼行蹤不定,能最大限度保證你的安全,而且你跟著我,起碼能保證蕭家那幫人不亂來,只是這人員越少越好?!?/p>
蕭婉君滿臉質(zhì)疑,“信你個鬼?!?/p>
沈哲微微一笑,“沒事,你會明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