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知行一把拽起她的手腕,肘關(guān)節(jié)處的針眼觸目驚心,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有些還泛著青紫。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鄧容!
你是政法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
你是海星市最年輕的正處級干部!
你他媽當年在辯論賽上說要維護法律尊嚴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已會變成這樣?!”
鄧容猛地抬頭,通紅的眼睛里全是淚,卻帶著歇斯底里的狂笑:“法律尊嚴?陳知行,你告訴我,法律在哪兒?!”
她指著窗外政府大樓的方向,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咬牙切齒的低吼。
“那棟樓里,多少人白天念報告,晚上數(shù)鈔票?多少人嘴上喊著為人民服務,背地里把老百姓當牲口?!”
“你以為我想變成這樣?!”
鄧容崩潰的撕開衣服,在衣服之下,原本應該是白皙的肌膚之上,卻多了無數(shù)的傷痕。
“第一次被拖進酒店的時候,我反抗了,第二天就被調(diào)去檔案室坐了半年冷板凳!
第二次我學聰明了,結(jié)果他們給我下藥等我醒過來,照片、視頻全在人家手里!”
“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用毒品比用照片更好使呵,我現(xiàn)在連條狗都不如,狗還能叫兩聲,我呢?我連叫的資格都沒有!”
她抓起酒瓶灌了一口,酒液混著眼淚往下淌。
陳知行xiong口劇烈起伏,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
他抓住鄧容的肩膀,一字一頓:“名字。
我要所有人的名字?!?/p>
鄧容怔怔地看著他,忽然伸手撫上他的臉,指尖冰涼,眼中已然沒有了光,有的只是無盡的絕望和死志。
“小閻王,你知道為什么他們敢這么肆無忌憚嗎?”
她湊近他耳邊,呼吸帶著酒氣:“因為海星市的天早就黑了。”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暴雨傾盆而下。
“陳知行,從我第一次哭喊著被拖進酒店之后,我就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他們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人,甚至知道我是中央選調(diào)生以后,更加瘋狂了,誰都想把我壓在身下!”
“可我特么喜歡的人是你??!
老娘他媽等了你四年??!
你特么為什么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