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輕輕地搖了搖頭,心念一動之間,千界山已經(jīng)洞穿了混沌時空,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卻是已經(jīng)到了一片未知的區(qū)域。
“葬神山……你……你……”
靈歌在層層星界之中能夠看到外界的情況,但在認出了周遭的環(huán)境之后,登時再次顫抖了起來。
葬神山,在偌大的圣皇域內(nèi)都是兇名赫赫的存在,尋常的生靈根本不敢輕易地靠近,就算是稍微弱小一些的宗門勢力,在想要探索此處的時候,也要慎之又慎,否則便可能會損失慘重。
若只是這樣的話,倒也罷了,關(guān)鍵是葬神山并不是純粹的兇險,據(jù)說其中也遺留了遠古強者的手段,是一處真正的禁地、險地!
只不過,亙古至今,從未有人能夠徹底激發(fā)葬神山內(nèi)的遠古強者手段,無法從中獲得真正的機緣造化。
若是換做尋常的生靈,靈歌的心中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擔(dān)憂,甚至還會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在主動尋死。
可是,羅浮突然親至,想到其匪夷所思的過往經(jīng)歷,靈歌的心中就不得不擔(dān)憂,不得不恐懼了。
原因亦是非常簡單,若是羅浮能夠成功激發(fā)了葬神山內(nèi)的遠古強者手段,是不是就能夠再次獲得一些無比玄妙的遠古傳承?
屆時,天荒宗和圣皇域的其他宗門勢力豈不是要面臨更加慘重的損失?
至于葬神山屬于圣皇域,不該被羅浮這個異域生靈奪走其中的機緣造化的問題,說實話,靈歌的心中已經(jīng)顧不上了。
倒不是她已經(jīng)可以做到摒棄門戶、地域的觀念,而是她的心中非常清楚,偌大的圣皇域亙古至今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就算此次沒有羅浮,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恐怕也是無人能夠做到。
再說了,與一處禁地、險地被羅浮奪走機緣造化相比,明顯是天荒宗和圣皇域的其他宗門勢力被報復(fù)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雖然被羅浮生擒活捉了,但孰輕孰重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葬神山,為何遠古強者遺留的禁地幾乎都是與神、魔有關(guān)?莫非其中別有玄妙?”
“難道那些遠古強者的紛爭就是神魔之爭?”
盤古等人并未在意靈歌的反應(yīng),而是紛紛忍不住猜度了起來。
他們雖然始終無法自由在外行走,但跟在羅浮的身邊,好歹也是增長了不少見識,自然知曉曾經(jīng)的那些遠古強者都是真正的道帝,是真正的至高無上的存在,即便都突然消失了,卻也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未知之謎。
哪怕羅浮并未分享給他們太多的機密,但從豢魔淵、蘊神窟、祈神殿等地,到眼前的葬神山,他們的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猜測。
亦或者說,這些禁地、險地的命名就像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絕不可能是諸多道帝消失之后的新時代的晚輩們肆意妄為的結(jié)果。
他們更加不明白的是,滄溟海的事情還未得出真正的結(jié)果,羅浮為何要急著來葬神山?
難道羅浮已經(jīng)不看好圣皇域的那些老古董,認為繼續(xù)探索新的禁地、險地才是最好的方案?
“葬神……他們葬的是什么神?”
羅浮呢喃,若說祈神殿還可以理解為諸多遠古強者渴求更進一步的成果,但葬神山又該怎么算?
莫非,諸多遠古強者以道帝之身,竟是真的見到過殞落的更加強大的存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