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老相好怎么來了?!?/p>
顏希純急忙把頭藏到沉昭禮身后,小聲問她。
“我也不知道啊,他什么時候喜歡來這種地方了”
沉昭禮小聲回應(yīng)。
“來了?!?/p>
那個穿黑色開衫古衣的男人招呼了沈卿酌一句,看起來跟沈卿酌很熟。
“希純,原來是你男朋友喊他過來的啊?!?/p>
“周庭漾也真是的,怎么喊他過來也不和我說一聲,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之前算了,不理他倆,咱們玩咱們的?!?/p>
顏希純對沈卿酌視若無睹,拉著沉昭禮坐在了一個離周庭漾稍遠的地方。
周庭漾給沈卿酌遞了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
“你不是說,你跟沉家那位關(guān)系破冰了,人還上趕著找你求和,怎么現(xiàn)在人家對你還愛答不理。”
沈卿酌不語,繚繞的煙霧從他的口中吐出,慢慢升騰。隨即,男人輕笑一聲:“對我愛答不理的可不是她?!?/p>
“開玩笑,等會兒我就把希純帶走,看你怎么收場?!敝芡パ票镉痔砹藥讐K冰,抿了一口,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之前對人小姑娘可夠狠的,怎么現(xiàn)在回心轉(zhuǎn)意了,你吃錯藥了?”
如果換做是別人問起沈卿酌和沉昭禮之間的關(guān)系,沈卿酌的回答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可偏偏問的人是周庭漾,兩個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關(guān)系有多好不言而喻,所以沈卿酌對周庭漾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如果我說我后悔了,你信嗎。”
周庭漾不知可否的笑笑,伸出一條胳膊搭在沈卿酌的肩上。
“多新鮮吶,你后悔,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但是很快,周庭漾斂了笑容,靠近沈卿酌,低聲問他:“那你老婆怎么辦?!?/p>
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老沈啊”周庭漾拍了拍沈卿酌的背,“人生有時候就是一步錯步步錯,當(dāng)年你要是”
“我知道。”沈卿酌打斷周庭漾?!爱?dāng)年我要是沒那么執(zhí)著、沒那么死板的話,也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你放心,我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只不過,我跟她之間,總要有個說法。”
“不是,就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們兩個之間怎么可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關(guān)系,就算你和你老婆都同意,那江家呢,江綏宴可不是吃素的?!?/p>
周庭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語速越來越快。
“算了,反正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你們家和江家現(xiàn)在也沒分出個高下,不過來日方長,誰以后管誰叫爺爺還不一定呢。”
“來,喝酒!”
周庭漾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又給沈卿酌倒?jié)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