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酌見了說不定還要諒她三分。
孔思萊也沒想到沉昭禮會還手,再加上她對沉昭禮本來就有氣。上去就和沉昭禮扭打在了一起。
孔思萊畢竟實打?qū)嵲诓筷犂锎^,沉昭禮和她比起來落了下風(fēng)。她的頭磕到了亭子的世子上,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情急之下,沉昭禮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股蠻力,把孔思萊按到了長廊的欄桿上??姿既R想要還手,卻因為穿著的限制,一個不穩(wěn),跌進了水里。
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而且月黑風(fēng)高,四周只點著幾盞微弱的燈,人一旦掉下去,幾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聽見孔思萊在水里撲騰和呼救的聲音。
沉昭禮在一瞬間耳鳴了,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了。
“來人啊――來人――有人落水了――”
沉昭禮慌張的去喊人救孔思萊,可是庭院里的湖和客廳本來離得就不近。左喊右喊才算叫過來一個園藝工人。緊接著趕過來的人就越來越多,很多人尖叫著在沉昭禮眼前來回穿梭。
當(dāng)時人群里不乏很多善水的高干子弟,紛紛跳下去救孔思萊。
湖水不深,加上眾人的幫忙,很快孔思萊就被救了上來。
撈上來的時候,孔家大小姐幾乎衣不蔽體,紅色的禮服緊緊貼在身上,頭發(fā)亂了,妝也花了。
原本孔思萊就對沉昭禮多有不滿,現(xiàn)在沉昭禮又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面盡失,后半輩子的臉都丟盡了??准掖笮〗隳睦锸苓^這種委屈,渾身顫抖著,指著沉昭禮質(zhì)問她∶“你憑什么推我?”
一瞬間,沉昭禮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沈卿酌匆匆趕來,臉上是掩蓋不了焦急,他脫下自己的衣服裹住孔思萊,準(zhǔn)備抱起她把人帶走。
“均移哥哥,我不走!”孔思萊攥住沈卿酌的襯衣,掙扎著不肯離開,“她推我,還打我,均移哥哥……思萊是真的喜歡你,但是思萊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今天不是我們兩個的訂婚宴嗎……憑什么一個對你有私情的女人要出現(xiàn)在這里……”
孔思萊聲淚俱下,依偎在沈卿酌懷里,楚楚可憐地跟他求情。
“思萊,外頭冷,進屋再說?!?/p>
沈卿酌皺著眉,把孔思萊抱進懷里。
沉昭禮的心撲通撲通的猛跳,小臉煞白,沒有血色。
“打你?好啊,你躺那里別動,咱們兩個去醫(yī)院驗傷,看看到底誰打誰!你說我推你,孔小姐,誰看見了。”
湖中央沒有監(jiān)控,確實不能證明孔思萊落水就是沉昭禮推的,可這個場面很難不讓周圍的人臆斷是沉昭禮先動的手。
沉昭禮的頭越來越痛,冬夜的風(fēng)吹得人發(fā)顫,就在她快要站不住的時候,有人恰巧扶了她一下。
緊接著,后腦勺就傳來一陣刺痛。
“流血了,先止一止?!?/p>
江綏宴平靜如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人身上傳來一陣淡淡的雪松香,微熱的xiong膛貼著沉昭禮的后背,慢慢平復(fù)了沉昭禮躁動不安的心情。
“你還狡辯!沉昭禮,你真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孔思萊的聲音尖銳刺耳,靠在沈卿酌身上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跑老遠(yuǎn)來湖邊散步,你訂婚宴不好好待著,非得跑過來找我,到底誰早有預(yù)謀!到底誰先犯的賤!”
“結(jié)了婚學(xué)會狗仗人勢了,結(jié)婚之前怎么沒見你出來顯呢!你不號稱軍區(qū)小兵王嗎,這會裝什么清高,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咱倆打起來誰占優(yōu)勢,你自己不長眼掉水里,怪誰!”
沉昭禮可不是那種遇事會忍氣吞聲的性格,孔家是軍政世家不假,但是她沒錯就是沒錯,仗勢欺人也要看看對象是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