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身邊,不斷用隨身攜帶的古巾為謝永明擦拭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眼里滿是憂愁。
兩人走了很久,直到附近人影漸空,晚風愈冷,謝永明身上的不適感才稍退散。
大腦逐漸恢復清醒后,謝永明忽然覺得手腳有些疲累,意識到繼續(xù)和姐姐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也停下了腳步,提議坐到近旁的椅子上歇歇。
面對謝永明的提議,謝瑜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弟弟的請求,兩人于是就近找了一張長椅,肩抵肩坐下,雖然有些擁擠,但卻都無怨言。
看到弟弟面上重新恢復血色,謝瑜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皺著眉淺淺一笑:“阿明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身體還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多虧有你照顧,現(xiàn)在我感覺好多了我剛剛也就是被家里的那個不是人的東西氣到,所以才會犯病,只要稍加平復心情就好,沒,沒什么好擔心的”謝永明笑著應了姐姐一句,精神卻是衰竭,腦袋昏沉沉的,順勢就要倒靠在謝瑜肩上睡著。
他太累了。
謝永明倒在姐姐肩上時已是陷入淺睡眠中,謝瑜卻仍是清醒。
不得已,謝瑜只能輕拍弟弟的臉將他叫醒:“阿明?阿明?你先別睡,在這里睡會著涼的?!?/p>
聽見姐姐聲音,謝永明慢悠悠地清醒過來,腦袋確是一陣劇痛:“我也不想在這睡可如果不在這里睡,我還能去哪里睡,回家睡嗎?我實在是不想回去面對謝德文那個混繭父親。”
“我能理解你,說實話,我現(xiàn)在也不想回家,”謝瑜微微頷首,“那要不,我們先找家酒店或賓館將就一晚,等今晚過了再想別的事怎么樣?”
謝永明糊里糊涂的,滿嘴答應:“好?!?/p>
謝瑜心情有些沉重,打定主意在外過夜后,她便攙扶著謝永明走出小區(qū)坐上一輛出租車,隨即來到距離最近的一家酒店訂房。
酒店一樓大堂的前臺女接待員看到謝瑜謝永明姐弟第一眼時,還以為這眉眼間多有幾分相似的二人是一對情侶,便就禮貌地笑著開口:“這位女士和先生,我們酒店現(xiàn)在辦活動,夫妻和情侶訂一等高級套房可以享受八折優(yōu)惠,價格和二等套房只差了一千多元,舒適程度卻好很多,你們看有這方面的需要嗎?”
謝永明聞言身體一僵,頓時醒了神,睜大眼睛愣住。
謝瑜卻是淡然一笑,溫柔地望了酒店前臺接待員一眼:“你誤會了,我和他是姐弟,不是什么情侶,我們來著也不會住太久,你給我們開一間普通的套房就行?!?/p>
“這”感到場面頗有些尷尬,酒店前臺接待員不自覺地就壓低了頭,“實在不好意思,我憑自己的直覺和經(jīng)驗亂猜測,給您添麻煩了我現(xiàn)在立刻就給你們安排住宿,請問你們要訂什么類型的房間?姐弟兩人短期住的話,我這邊建議你們訂兩間單人房或是一間雙人雙床房,環(huán)境都是不錯的?!?/p>
謝永明躊躇一瞬,內(nèi)心驀然閃過一絲想和姐姐住同一間房的念頭,轉(zhuǎn)念間卻又覺得不妥,一番思慮過后便想決定說訂兩間房。
沒想到謝瑜卻是先他一部開口,讓接待員訂下一間雙床房。
想到今晚發(fā)生的種種異常,謝瑜實在是放心不下讓弟弟一個人住,想著兩個人住同一間房,有什么事都好互相照應。
謝永明在她眼中,終究只是個需要被呵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