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翰尋來紙筆,簡單寫了張拜帖。
拜帖源于漢代,本是寫在竹片之上,又名“名刺”。江湖之人學(xué)來,卻是格外發(fā)揚(yáng)光大,若是未曾相約就登門拜訪,遞上拜帖,那是表示謙讓,也有先禮后兵之意。
江湖之人最重規(guī)矩,認(rèn)真起來,比讀書人也是不差。
戰(zhàn)青楓見自己名字在沈放與花輕語之前,大是滿意。紇石烈光中主仆不是武林中人,此去又可能會(huì)有麻煩,自然留在客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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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分堂在濟(jì)南府城西,好大一座宅院。李承翰拜帖寫畢,便叫高大寶兄弟前來投遞,待諸葛飛卿等人趕到,玄天宗門前已經(jīng)有人等候。
迎接者乃是玄天宗分堂的一位護(hù)法,七尺刀鄭齊方,也是山東一地赫赫有名的人物。見了眾人,笑臉相迎,連道:“久仰久仰?!?/p>
沈放等人見玄天宗如此客氣,倒也出乎意料之外。請進(jìn)宅內(nèi),大堂之前,十多人也是降階相迎。
當(dāng)先一人,身材瘦高,相貌清癯,正是玄天宗山東東西兩路的總堂主司徒曉峰。見眾人進(jìn)來,迎上幾步,滿面堆笑,拱手道:“諸賢遠(yuǎn)道而來,蓬蓽生輝?!?/p>
諸葛飛卿也是含笑寒暄,眾人入內(nèi)落座,自又是一番謙讓,人人客氣,宛如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客套幾句,諸葛飛卿開門見山道:“臨安林家乃是我等故交,聞聽六公子和七姑娘正在貴處作客,不知可否出來一見?”
司徒曉峰以手加額,道:“哎呀不巧,六公子和七姑娘前日剛走,諸位若是能早來兩日……”
諸葛飛卿皺眉道:“哦,那倒真是不巧。”
司徒曉峰道:“林家兩位公子千金被此地歹人抓去,意欲勒索,我玄天宗俠義為先,自然不能不管,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救了回來?!蓖麠畎矅置茫Φ溃骸暗箾]注意,這兩位不就是興宋大王旗下肱骨?不知老夫說的對是不對啊?!?/p>
他不稱大帝,只喊大王,顯是并不把馮八千真正放在眼里,這鍋臟水也還是要潑在興宋大帝一幫人身上。
楊安國面帶微笑,道:“是,是,都是下面人辦事不利,得罪了貴教的客人?!彼耆樦就綍苑逶捳f,半點(diǎn)不覺為難。
諸葛飛卿也不揭破,拱手道:“司徒先生大義,我等好生感激,不知林家兄妹到何處去了?”
司徒曉峰道:“林家兄妹青年才俊,本也想多留幾日,以盡地主之誼,可前兩日悲秋神劍謝大俠尋來,道是林公子師傅,已經(jīng)將人帶走了。聽說此行要向燕京去?!?/p>
眾人都是一怔,他既然提起謝疏桐之名,想來定是不假。沈放心念一轉(zhuǎn),已經(jīng)大致猜到。謝疏桐江湖上成名已久,消息也是靈通,自非自家?guī)孜粠熜趾蛻?zhàn)青楓可比。想是早猜到正主,上門來是換了人去,還是用強(qiáng),不得而知,但想來林氏兄妹確實(shí)已被救走。
戰(zhàn)青楓卻是惱道:“你說是便是么,空口白牙,何以為證?!彼昧讼ⅲd沖沖趕來,就是要英雄救美,此際聽說人已被救走,自家白跑一圈,豈能高興。
司徒曉峰淡淡道:“戰(zhàn)公子不信,那就不信好了?!睉?zhàn)青楓名氣不小,武功也算年輕一輩翹楚,但散人一個(gè),無門無派,無根無底,根本不在他眼里。
戰(zhàn)青楓臉色微變,他也知司徒曉峰厲害,遠(yuǎn)非自家可比,冷哼一聲,不再接話。
諸葛飛卿道:“既然如此,此番多有叨擾。司徒堂主公務(wù)繁忙,我等就告辭了?!?/p>
司徒曉峰起身送客,拱手道:“好說好說,諸位若有時(shí)暇,此間隨時(shí)恭候?!?/p>
正要出門,忽然門外“咔噠咔噠”聲響,院中竟走來一個(gè)木人,通體都是木頭組成,三尺來高,有手有腳,走路樣子雖是古怪,卻真真切切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來。
眾人看著都是奇異,忍不住駐足觀看,就連玄天宗一眾人也是瞪大雙眼,嘖嘖稱奇。
木人到了堂前忽然止步,“咔噠咔噠”之聲已斷,不知是機(jī)簧用盡,還是過不了前面門檻。
門口有人值守,在木人手中拿下一張紅帖,進(jìn)來雙手遞上。司徒曉峰伸手接過,掃了一眼,呵呵一笑,對諸葛飛卿道:“我教有上峰在此,聞聽諸位前來,不勝欣喜,有心相見,不知諸葛先生可否賞面?”說著將紅帖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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