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未必不知自己假孕,不挑破怕是還有其他預(yù)謀。
蘇太醫(yī)是蕭臨最信任的一位太醫(yī),她派他去診脈,便能順利洗清正院陷害江柔假孕的嫌疑。
也免去假孕一事被挑破后,蕭臨懷疑上正院。
猜忌這種事,蕭臨可做,她卻不可回回都與他鬧,在沒有徹底博得他信任之前,這種麻煩能免則免。
“可王爺方才已經(jīng)低頭,您為何不順臺階下去?”
“他對我為何猜忌再三,還敢光明正大奪了我的管家權(quán)?”崔錦冷笑,“因?yàn)槲医o他的安全感太足了每回但凡他低一下頭,我就因?yàn)樯類鬯樍伺_階下,叫他覺得得罪我、冒犯我毫無負(fù)擔(dān)與損失,覺得我永遠(yuǎn)都能為他逆來順受可憑什么呢?”
先前她沒有“使性子”,因?yàn)槭捙R對她的包容度還不夠,但這回若再輕輕揭過這茬,他便不會再將她看在眼里了。
崔錦在信王府,徹底成了可以任他擺布的木偶人,莫說得到他的心,就連感情都要日漸消磨了去。
深愛癡情可以,但崔錦在他眼中,不能只剩下這兩點(diǎn)可取之處,還要帶有叫他掂量再三的鋒芒。
俗語來說——就是該緊緊皮了。
寄月閣。
蕭臨一路帶著蘇太醫(yī)走來。
因?yàn)榕瓪?,他腳步極快,后頭的蘇太醫(yī)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等趕到寄月閣時,已經(jīng)氣喘吁吁。
“王爺怎么來了?”江柔面帶驚喜地迎了出來。
蕭臨與她擦肩而過:“進(jìn)來坐。”
江柔面色微僵。
自她“有孕”后,蕭臨對她可以說十分照顧,像今日這般不假辭色的樣子,只有初入府時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