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夜,她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蕭臨。
但她端坐在床邊直到深夜,也不見蕭臨的人影,等桌前喜燭燃盡的剎那,天光也隨之大亮。
鶯歌又困又心疼,小心翼翼道:“主子天亮了?!?/p>
莊清婉攥緊手下的衣裳,滿眼血絲地摘下蓋頭,臉上盡是受傷:“我已經(jīng)再三忍讓林昭,她卻偏要給我沒臉嗎?”
“王爺也是?!柄L歌忍不住嘀咕,“竟敢明目張膽地冷落您!”
“王爺性情直率,應(yīng)是被林昭絆住了手腳他不會故意冷落我的?!?/p>
莊清婉起身的瞬間,強烈的困意叫她身體晃了一瞬。
“梳妝,我們?nèi)フ赫埌病!?/p>
正院,崔錦一早醒來才知道了昨夜發(fā)生的事。
“應(yīng)該是林側(cè)妃拿出了足踏紡車?!比绱翰聹y。
崔錦也點了點頭,快速梳洗更衣,等她草草用完早膳時,人都已經(jīng)到了。
莊清婉今日妝容微濃,比起從前的婉約動人,另有一番美貌。
她看著如冬端上來的茶,眼神微有凝重,深呼吸一口氣后,接過茶慢步走去崔錦面前,盈盈下拜:“妾妾身莊氏,給王妃請安。”
崔錦抬手接過茶,輕抿了一口,照例訓(xùn)了幾句話。
莊清婉卻沒注意她說了什么,反而愣怔地盯著她手中的茶。
她已經(jīng)做好了自己會被為難的準(zhǔn)備,甚至備好了燙傷膏,決意咽下這點委屈,不叫蕭臨為難,可送到她手上的茶只是溫?zé)?,崔錦竟也沒有絲毫刁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