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還是在科舉將至的當(dāng)口。
蕭臨眼神暗沉許多,冷笑一聲。
在這時(shí)候把偏向他的禮部尚書拉下馬,科舉便是晉王一手遮天了。
崔錦只留了小半會兒,便匆匆離開了,蕭臨要忙,她也不能閑著。
出了書房后,她憂傷焦急的眼神變得冷漠一片,只有臉上仍存的蒼白才看得出她在為此擔(dān)憂。
“盯死了崔鈺,小心著些。”她低聲開口,“晉王未必探得出崔家有多少底牌,必會想盡辦法坐實(shí)了父親貪污的事?!?/p>
她眼眸微瞇,腦中迅速閃過前世晉王的種種手段作風(fēng),道:“叫祖母和母親盡快查清楚府中所有人名下的莊子鋪?zhàn)?,尤其是京郊多埋些釘子,晉王或許會以此入手,藏下贓款?!?/p>
京城人多繁華,不利于大量贓款運(yùn)送,而若太遠(yuǎn),一來一回取證只會耽擱時(shí)間,所以他一定會選在人少路短的京郊。
或許還會再挑一個(gè)崔家其余兩房的人名下的莊子,既又拉了一個(gè)崔家人下水,又能挑撥崔家內(nèi)斗。
如秋一一記下,立刻離開去辦了。
回了正院后,還未等崔錦松一口氣,如春便匆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封信:“王妃,剛才有人送來您名下的胭脂鋪,說您看了這個(gè),自會知曉如何救老爺?!?/p>
崔錦拆開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
明日酉時(shí),客居酒樓見。
崔錦臉色瞬間變冷。
這是沈之珩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