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還未分家,三房同居一府,堂兄弟們加起來輪番敬酒,灌得蕭臨眼中也有了些醉意。
他強(qiáng)撐著出去更衣,卻在拐角無人處遇見了崔儒月。
“臣女見過王爺?!贝奕逶侣曇魦扇幔掳?。
蕭臨隨意點(diǎn)頭。
見他要走,崔儒月忙道:“今日臣女口出狂言,叫王爺見笑了,可實(shí)在是心中不平啊?!?/p>
她眼睛微紅:“若非被崔錦搶了姻緣,今日與王爺站在一起的本該是臣女,這叫我怎能不怨”
“沈夫人。”蕭臨打斷她,疲憊地揉著額頭,“你已嫁人,不該自稱臣女?!?/p>
崔儒月微愣。
“還有?!笔捙R皺緊眉,真心實(shí)意道,“本王非常慶幸,嫁來王府的是你妹妹。”
只聽今日崔儒月在廳堂里那番罵言,就知道她不是個(gè)省油的燈。
反觀崔錦,雖心機(jī)深沉,心地卻不壞,還很癡情專一。
蕭臨又不是賤皮子,非要娶個(gè)霸道蠻橫的回家。
他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崔儒月臉色鐵青。
回席后,蕭臨又被灌了不少酒,而沈之珩雖有崔父關(guān)照,卻因心中郁悶,也喝了不少。
可臨到要醒酒歇息時(shí),崔儒月卻依舊不見人影,只能由方蕓扶他下去。
這邊,崔錦也扶著蕭臨去自己院里醒酒。
“王爺今日喝的太多了,醒來要頭疼的?!彼Z氣擔(dān)憂。
蕭臨強(qiáng)撐著進(jìn)了房門,一笑:“昨日冤枉你,今日又害你受了委屈,本王理虧”
說話間,他被腳踏絆了一下,直接摔去了床榻上,崔錦因扶著他,竟也被帶得撲去他身上。
兩人都愣了一下。
蕭臨抬眸,正好撞進(jìn)她滿是心疼的雙眼。
崔錦怔愣過后,回神忙推開他的手,坐起身:“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急得連自稱都忘了,匆忙解釋:“在人前,我知王爺是給我臉面才做戲,但人后,我絕不會(huì)故意與王爺親近”
蕭臨揉了揉眉心:“是本王自己摔了。”
崔錦這才松了口氣,忙起身站遠(yuǎn)了些:“王爺醉得厲害,妾身叫人去熬醒酒湯?!?/p>
她匆匆出門。
蕭臨看了眼她的背影,忽地?cái)Q眉。
他是瘟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