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頭也不抬地回:“方蕓和沈家都不追究縱火,崔儒月無罪釋放,大理寺已查明你與沈之珩私相授受是被誣陷,想來稍后便有人告知于你了?!?/p>
崔錦眼神微閃。
崔儒月想一箭雙雕,除了她和方蕓。
可誰叫她自己蠢,留下的把柄反倒指證了她自己,還叫崔錦名聲徹底洗白。
先前坊間罵她罵得有多狠,現(xiàn)在就有多愧疚。
“此事你可想追究?”蕭臨忽地問。
崔錦垂下眸:“父親最疼愛長姐,我又未真的出事他怕是不許我追究的?!?/p>
蕭臨微頓:“也是,沈之珩好像也要來求你寬恕崔儒月于他,情面總要講些。”
話說得寬宏大度。
卻是在試探她與沈之珩的曾經。
哪怕她演出的深情已叫他信了九分,他還是有一分疑慮。
崔錦笑了笑:“這世間除了至親與王爺,無人配叫我講情面。”
見蕭臨抬頭,她目光堅定而情意炙熱地與他對視:“長姐錯把魚目當明珠,反給了我站在王爺身邊的機會,不致抱憾終身看在她錯當月老的份上,這回我原諒她,權當謝禮了?!?/p>
蕭臨眸色漸深,含著笑意覆上她的唇。
這回落在她頸間的力道重了許多,帶著幾分難以自持的沖動。
等他離開時已是半個時辰后。
崔錦坐在妝臺前看著頸間的痕跡,嘴里直嘀咕:“怎么跟狗啃了似的”
“王妃?!比绱哼M門道,“大理寺來人了,崔府也來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