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過念頭,這才冷斥崔儒月:“憑空污蔑王妃,該當(dāng)何罪?”
崔儒月臉色微白:“我只是隨口一說”
“我大周皇室之人,豈容你隨口議論污蔑?”
崔儒月緊緊咬牙,在崔父和沈之珩的眼神示意下,僵硬地屈膝道歉:“方才是我失言,望王妃勿怪?!?/p>
“無妨?!贝掊\臉色冷淡,“長姐一向言行無忌,我習(xí)慣了?!?/p>
崔儒月攥緊雙手,指甲快要將手掐出血來。
素來只有她在崔錦面前猖狂放肆的份兒,今日卻反了過來只因崔錦搶走了她的身份和榮華!
更叫她難以接受的是蕭臨竟無比維護崔錦。
那本該是屬于她的寵愛和體面!
崔儒月恨得眼睛通紅。
等回過神來,沈之珩已經(jīng)與蕭臨攀談起來,后者待他卻極為冷淡,只同崔父說話。
這一幕更叫崔儒月臉上火辣辣的熱。
在崔家上下人的面前,她丟盡了人。
但無人關(guān)注她在想什么,蕭臨對崔父道:“早間被一樁公務(wù)絆住了腳,本王便叫王妃先行一步,未想竟叫貴府誤會,的確是本王考慮不周?!?/p>
崔父臉色微僵,忙道:“王爺說的哪里話,王妃方才就已經(jīng)解釋過,自是公務(wù)更重?!?/p>
蕭臨給足了臉面,他自不會有怨,立刻便攀談起來。
這邊,崔錦摸著四妹的頭,輕聲問:“疼不疼?”
崔四妹搖搖頭,對她甜甜一笑:“長姐的肚子軟,我撞著不疼,還可高興了!”
王爺姐夫為二姐出了氣,她就痛快了!
崔錦笑了笑。
很快就到了午膳十分,一直盯著膳房的崔母這才抽出工夫來請眾人入席。
或許是心有愧疚,蕭臨在席間對崔錦很是照顧,頗有些相敬如賓的意思。
崔錦自也樂意配合。
卻叫對面的崔儒月夫妻看紅了眼。
崔儒月是滿心嫉妒,外加被打臉的惱羞成怒,而沈之珩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心中滋味難言。
蕭臨鐘情側(cè)妃,怎會對崔錦如此溫柔?
崔錦這般庸俗無趣的女子,除了他沈之珩,不會有人愿意接納她的,想是她又使了什么手段她一向如此心機深重。
他極力撇開雜念,與蕭臨說話,后者卻轉(zhuǎn)而同崔家兄弟們喝起了酒。
崔家還未分家,三房同居一府,堂兄弟們加起來輪番敬酒,灌得蕭臨眼中也有了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