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錦面有擔(dān)憂,她笑了笑:“陳年舊事,不必再提,若說這場算計里我最慶幸什么,便是有你們姐弟四人了?!?/p>
崔錦抱著她胳膊,輕聲哄了她許久。
末了,她抬頭看了眼天色。
該來的快來了。
果然,不過一盞茶功夫,一個嬤嬤便匆忙跑來,急道:“夫人,您快去瞧瞧宜云院出事了!”
宜云院是崔儒月的院子。
崔母一聽這口氣就知道事情不小,連忙起身趕去。
崔錦的回門之日,可不能因為不相干的人鬧出什么,壞了興致。
崔錦本不想去湊熱鬧,誰想蕭臨酒醒了大半,聽到崔儒月和沈之珩出事,竟頗有興致的要去瞧。
兩人趕到宜云院時,正見崔儒月在揪著方蕓打,嘴里又哭又罵:“不要臉的賤人!你就這般饑渴,連小叔子的床都爬,還敢在我崔府做這等齷齪事!”
方蕓衣衫不整,面有潮紅,眼睛卻更紅。
“不、我沒有”
崔儒月?lián)P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都被我捉奸在床,你還敢狡辯!”
方蕓哭得傷心:“我見之珩醉得難受,弟妹你又不見人影,便想熬了醒酒湯給他,誰想之珩醉得厲害,竟將我當(dāng)成了你”
崔儒月冷笑一聲:“若非如此,你以為你有機(jī)會爬上沈郎的床?!”
“夠了?!币恢睕]開口的沈之珩見崔錦進(jìn)來,眼神有一瞬難堪。
崔儒月臉色也很難看。
她故意與沈之珩恩愛,沒刺激到崔錦,卻反被現(xiàn)在的一幕襯成了笑話。
崔錦一定在笑她!
這時,沈之珩握住她的手,道:“儒月,我大哥早逝,娘又年紀(jì)大,我能一路考上來,多虧大嫂做胭脂和繡活供我我們夫妻一體,便更該孝順大嫂,而非誤會責(zé)打她,再者說”
他聲音溫柔:“我究竟鐘情于誰,你還不清楚嗎?”
崔儒月的怒氣散了些。
她自是清楚的。
若非沈之珩心里有她,怎會一重生就來找她,還將崔錦推去信王府這個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