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摸我做什么?”
挽夏嘀咕著走過來,風荷也摸了她的五官和臉頰,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都是一樣的?!?/p>
“才不一樣呢!”心直口快的姑娘第一時間就反駁道。
“我和挽月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她是柳葉兒眼,眉古也細長,我是圓眼,杏仁兒狀的,挽月眼角有一紅痣,我沒有,挽月的嘴巴是花群形狀的,我卻是桃心的,挽月是鵝繭狀的臉型……”
她倒豆子似的數(shù)起兩人不同之處,全然沒有注意到風荷愈發(fā)失落的神色,“還有頭發(fā),雖然頭發(fā)差不多長短,但我的看起來更黑一些……”
“挽夏!”
陳阿嬤打斷了挽夏倒豆子,拉過她的手腕將她往屋外搡。
“就屬你話最多了,整日里從早上嚷嚷到晚上,說的話比你吃的米粒子還多,莫要在這里吵鬧了,去找找大黃狗去哪了?今日還沒給它喂食呢?!?/p>
“哎,阿嬤你敲我頭做什么?你好不講理,怎么還不讓人說話呢?人長一張嘴可不就是要說話么……”
廊下的聲音愈走愈遠,屋子里又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大黃狗跑去哪里了,今日都沒聽見它叫喚呢?女郎去醫(yī)館的時候,它可是也跟著去了?”
“沒有。”風荷搖搖頭。
挽月又撿了些瑣碎小事與她聊著,諸如夏衣的顏色和形制,發(fā)簪是要絨花的還是金銀玉石的,胭脂要什么樣的,風荷喝著茶,也都一一答了。
挽月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回來時手中拿了兩個圓缽的陶瓷小罐,放在桌案上,打開來,里面裝的都是些茶葉,一樣的褐色。
挽月用手指撥了撥,聞了幾下。
“阿嬤把茶葉全都放在一起了,我記著有一罐是去年還沒喝完的,也辨不出是哪個,女郎你來幫我聞聞,看看哪一罐是新的?!?/p>
她一手捧著一罐茶葉,輕步過去,風荷只各自聞了一下,指著其中一個道:“這個是新茶?!?/p>
“挽月?!憋L荷慢慢地抬起頭,睜著煙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倏而露出一個輕柔的笑。
“我的鼻子是不是很好?”
“嗯?!?/p>
風荷將臉貼上挽月的xiong口,手臂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挽月將茶罐放在一旁,手自然搭上她的背,輕輕拍著。
“是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