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風荷放下玻璃燈,伸出手去接,那放了整整十個金錠的匣子太重,弱不禁風的女郎險些沒能托住,好容易拿穩(wěn)了,她好奇地打開匣子去摸。
一整排熟悉的冰涼的質(zhì)感。
“你、你這是做什么?”風荷從沒見過這么多金子,只覺得這匣子忽然變得萬分更手,并著腰間荷包一齊襄了回去。
衛(wèi)漪看見荷包里的東西,靜默不語,良久才低聲道:“不喜歡嗎?”
“不喜歡,我不喜歡這個?!憋L荷怕他再還給自己,連聲拒絕道,“你為什么要給我這個?”
“你生氣了?!?/p>
他說的是下午的時候。
風荷想了想,輕輕搖頭,“是我不好,我不是對你生氣,我只是心煩,我看不見……”
縱然是對情緒不甚敢感的衛(wèi)漪,也知曉了女郎的失落,他抿著唇,牽起風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可以摸?!?/p>
如果回到午后的柳樹下,女郎問他那次,他應該說,可以摸。
指尖下的肌膚微微發(fā)更,風荷不難過了,捂嘴笑起來:“衛(wèi)漪,你是不是臉紅了。”
女郎壞了心眼,手指滑落到他xiong口,歪著頭無辜問道:“摸哪里都可以嗎?”
少年緋紅的臉,隱在漆墨的夜里。
風荷盈盈笑作一團,末了,想起那盒更手的金子,又為這單純但富有的小公子憂心起來。
“這些錢都是你的嗎?”
“嗯?!?/p>
“那你一定要將它們都藏好,財不外露,莫要讓人看見了,我知道有人害你,若叫他們知道你有許多錢,又起了旁的心思,便更危險了。這樣,你把錢全都存到錢莊里吧,去的時候要帶著幕籬,把臉遮住……”
女郎時而凝目,時而蹙眉,不知燈已然熄了,只余銀丸似的月,落了一身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