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
風荷滿意地笑笑,轉(zhuǎn)向挽夏:“挽夏,你去知會廖老板一聲,就說阿秀公子幫你找到了珠花,為表謝意,想請他去茶樓喝盞茶。”
―
綠水街的張記茶樓。
風荷替阿秀又仔細地把了脈,徑直問道:“這毒你自己知道嗎?”
阿秀伸出的那只瘦削蒼白的手微微一顫,輕聲道:“知道?!?/p>
“是誰給你下的毒,你知道嗎?”
“嗯。”
“這些事我一概不問你,你若信得過我也可以與我說說,我只問一句,這毒你想解嗎?”
他不答,風荷又道:“你的身體被這毒摧殘得很虛弱,如果可以的話,以后不要再登臺唱那么久的戲了,你吃不消的。”
女郎面色柔和,一雙煙灰色眸子清澈明亮,仿佛不是在說什么驚人的秘密,而是在溫柔地提醒他:天涼了,添件衣裳吧。
“阿秀,毒是你哥哥李邵熙下的,他逼迫你替他登臺唱戲,是不是?”
……
“是。”
“我是絮子街關家醫(yī)館的大夫。”
風荷與他說了自己的來歷,接著道:“你這毒初入肺腑,解毒并不是件難事,只是少說也要十日的時間,我聽廖老板說你們明日演完最后一場就要回永嘉去了,你有沒有什么可以轉(zhuǎn)圜的法子,在江寧多留些時日?”
阿秀的目光略過她,看向窗外喧囂的鬧市,斑斕的光影透過窗欞,落在苦褐色的木紋上,窄窄的溝壑像無數(shù)條凝固的細河。
良久,他收回視線,淺淺地笑了笑,“可以啊?!?/p>
風荷放下心來,從腰間荷包里取出一個藥瓶,遞給他。
“這個雖不能完全解了你中的毒,但是在短時間內(nèi)可以稍微壓制一下,讓毒素不要那么快地侵入肺腑?!?/p>
“多謝。”
阿秀接過藥瓶,微微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