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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復(fù)仇之路,遠(yuǎn)比我想象的艱難。我遞交的那些材料,是一份份白氏集團(tuán)與海外公司的走私合同。
上面的簽名,全是白汐禾的父親,白振雄。
而合作方,正是陸鳴舟。
事情昭然若揭,但缺少最直接的證據(jù)鏈,無法證明這些交易的非法性。
我渾渾噩噩地從律所出來,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我的心卻沉入了不見底的深淵。
手機(jī)不停地振動。
不用看也知道是白汐禾。
跟她結(jié)婚這五年,除了為了她的事業(yè)結(jié)交的幾個生意伙伴,我沒有任何朋友。
我就那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
身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鳴笛聲。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我旁邊,車窗降了下來。
一個熟悉又清亮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上車?!?/p>
我轉(zhuǎn)過頭,奇怪地看向車?yán)锏娜?,沒有動。
可她卻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一雙眼睛像彎彎的月亮,讓人心里愉悅。
“別怕,我是秦箏,你的律師。你的腳一直在流血,上車,我送你?!?/p>
我就這樣上了車,坐下之后,腳底才傳來鉆心的劇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腳底板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她的車在藥店門口停下,買了消毒水和紗布。
然后又去旁邊的商場給我買了雙運(yùn)動鞋。
車上,看著這個干練颯爽的女人為我處理傷口時那般輕柔,我突然有些恍惚。
這個動作,小時候也有人為我做過。
那是我十三歲時,得知母親從高樓墜亡。
我也是剛從夢中驚醒,鞋都沒穿就跑到樓下。
當(dāng)時也是踩碎了玻璃,也像今天這樣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被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姑娘叫住。
“你的腳流血了,我是新搬來的鄰居,我?guī)湍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