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架“大嘴怪”在天空中搖搖晃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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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曉,一架a-39b“大嘴怪”輕型渦槳式攻擊機迎著初升的晨曦,落向911空勤基地的主起降跑道。
放下的起落架觸碰到地面,忽然又彈起,一下,兩下,三下,終于完全著陸了。
好端端一架渦槳機,硬生生給開成了三蹦子。
“大嘴怪”剛停穩(wěn),駕駛艙罩就被迫不及待的推開,后座上的飛行員手忙腳亂的掙脫安全帶,翻身而出,腳下一滑,整個人手舞足蹈的摔倒在機翼上,旋即滑溜了下去,往另外一邊,吧唧橫著拍在地面上。
躺了片刻,終于呲牙咧嘴,搖頭晃鬧的站起來,大口大口呼吸。
駕駛艙內(nèi)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嚕聲。
“哎呀媽呀,終于得救了?!?/p>
陳非用手掌在自己口鼻前一通猛扇。
他拿著二鍋頭酒瓶子一通亂敲,直接把原本就已經(jīng)喝高了的大狗熊給敲暈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敲睡著了。
這貨的臉皮可以防御穿甲彈,用酒瓶子就能破防,鬼都不信。
呼嚕聲打得震天響,睡就睡了,偏偏還尿了,沒有穿成人尿不濕,直接尿在了褲襠里。
這對于密封的駕駛艙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整個駕駛艙內(nèi)每一寸角落都彌漫著濃濃的毛子尿騷味兒,哪怕戴上氧氣罩也無濟于事。
飛機倒是沒有因為契科夫突然睡著了而失控,一方面是機體采用了靜穩(wěn)定設計,操縱桿撒手即自動改平,另一方面“大嘴怪”原本就擁有教練機的血統(tǒng),前后駕駛座都擁有完全控制機體的權限,哪怕把火控手放到前座,主駕放到后座都沒有任何問題。
呼嚕聲一響起,陳非就接管了整架飛機,循著衛(wèi)星定位和對山川地形的熟悉感,一路摸索著回到了911空勤基地。
211號機沒有滑入停機坪,而是停在了路道盡頭。
沒過多久,一位當值的副經(jīng)理沃曼·哈德勒氣急敗壞的趕了過來。
空勤基地的執(zhí)行經(jīng)理下面有兩位副經(jīng)理,一位負責生活后勤,另一位負責作戰(zhàn)后勤。
一時半會兒,沒人找到哈娜經(jīng)理,沃曼·哈德勒副經(jīng)理只好親自負責處理。
沒人找到哈娜經(jīng)理,這位副經(jīng)理只好自個兒頂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擅自起飛,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告訴你,事情很嚴重……”
沃曼·哈德勒沖著在跑道旁滋潤了那些青青綠草的的陳非一頓狂噴。
211號機滿載著彈藥沖天而起后,不知去向的消息嚇壞了不少人。
要不是從停機坪上那群醉鬼那里得知“真香”中隊的契科夫中隊長帶著新人菜鳥打算去摸909空勤基地的營,甚至直接懷疑他倆叛逃了都不是沒有可能。
要不是飛行員們大多喝得爛醉,除了契科夫少校以外,沒有人會開那兩架米格-28噴氣式戰(zhàn)斗機,說不定這位值班經(jīng)理會當場下令讓人把擅自出擊的契科夫給追回來。
對于911空勤基地的當前處境而言,這還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