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姬南風不愿意這么干。逐出師門容易,以后想回來可就難了。想開祖師殿,得長老們同意。
沒等他把道理說出口,忽然“嘩”的一聲,被潑了一臉的茶水,然后迎面就是一個拳頭打過來。
姬南風恍恍惚惚,感到鼻子一熱,鼻血流了出來。
他看到女兒站在面前,洋洋得意地說:“我毆打親父,大逆不道,爹,這下你可以逐我出師門了吧?”
“……”姬南風顫顫伸出手,摸到一手的血,短暫的沉默后,勃然大怒,提起鞭子追打過去,“你這個逆女!”
留下來
凌步非看了一夜的證詞,看得眼睛都發(fā)直了。
正在喝濃茶提神,外頭傳來喧鬧聲。
“干什么?”他心情不好,口氣就更差,“大清早吵死人了!”
話剛說完,姬行歌的聲音響起:“好你個凌步非,白師妹不在,你就整天罵罵咧咧的,一點風度都沒有。等她回來,我一定告訴她,等著挨訓吧!”
凌步非詫異地看著她從外面進來:“你不是在閉關嗎?怎么這會兒跑回來了?!?/p>
姬行歌一屁股坐下,想給自己倒杯茶喝,結果空空的,于是指使旁邊穿黑袍的華如灼:“你,去給我沏壺茶來!”
自從摘星樓事件保住一條小命,華如灼和高盛便以奴仆之身跟著他們回了無極宗。因為他們的識海里有白夢今的秘術,倒是不懼背叛,干脆留在身邊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兒。
命在別人手上,他們也是沒脾氣,老老實實該干什么干什么。
姬行歌接過茶水灌了一大口,吐出悶了好久的這口氣,方才說道:“我來幫你們的忙??!為了幫你,我連閉關都不閉了,是不是很講義氣?”
“……”凌步非扯了扯嘴角,“這倒是犯不上?!?/p>
“不用客氣?!奔懈枰稽c也沒聽出他的話意,豪爽地揮了揮手,“朋友嘛,就應該肝膽相照!別說現(xiàn)在只是搶宗主之位,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來的!”
凌步非看她聽不懂,干脆直言:“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里不需要你。”
“現(xiàn)在怎么樣了?白師妹……你說什么?”姬行歌瞪著他。
“我說,用不著你幫忙?!绷璨椒切θ萦H切,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客氣,“你才金丹,能幫上什么忙?。空嬗悬c什么事,一個指頭就讓人干掉了。趕緊回去閉關結嬰吧,應師兄已經(jīng)元嬰了,你現(xiàn)在是我們之中修為最低的人了,還不務正業(yè)……”
話沒說完,外頭有飛舟來了。
姬行歌瞟了一眼,哧溜一下站起來,急慌慌地往里躲。
“完了,我爹追來了!你別告訴他我在這里,不然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