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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不想理你 第122節(jié)（第3頁）

不遠處的李雁聲也奮力爬上前，仰頭看著她，充滿祈求：“師父……”

兩個人都在等著那個答案，仿佛宣判。

白夢今先看凌步非，再看李雁聲，忽然笑了一下。

這一笑，凌步非狂喜：“夢今！是你對不對？你贏了，你贏了！”

說到最后，他聲音哽咽，幾乎哭出來。

“嗯。”白夢今輕輕應了聲，撫上他沾滿血跡的臉，“疼嗎？”

疼，當然疼。身體的每一處關節(jié)，每一塊皮肉都在疼。那些金針在他體內(nèi)亂竄，不知道是不是刺進了臟器。毒藥讓他的五感失調(diào)，眼耳口鼻都在流血。因為不熟悉劍術，身上被傀儡割出了無數(shù)的傷口。

但是，只要她活著，再疼又算什么？哪怕真的死在這里，他也愿意。

這樣想著，他嘔出一口鮮血。

“對不起，我、我可能活不了了?！彼醋iong口，“金針好像順著經(jīng)脈到了心臟……”

白夢今抬手按住他的后心，一股澎湃的法力貫注進他的體內(nèi)，護住了心脈。

“你先休息，等我一會兒。”她柔聲說。

凌步非點點頭，乖順地滑坐下來。他力氣早已用盡，撐到現(xiàn)在憑的是一口氣，便是讓他站，他也站不住了。

何況她說得這么溫柔，是他醒過來以后，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不，他見過的，他見過她很多面，那些記憶……

另一邊，李雁聲卻僵在原地，如墜冰窖。

“師父……”他眼淚滾滾，仿佛回到被師父收入門下的時候。他還是無依無靠的孩子，因為失去父母而痛哭。

沒了，徹底地沒了。師父的元神被他引出身體，不能贏就等于被滅。元神被滅，就永遠地消失了……

“師父！”李雁聲涕淚橫流。一百年了，他煎熬著過了一百年，日日苦心研究，甚至為此違背了入門的誓言，放棄了行醫(yī)濟世的原則，最終是一場空。

白夢今一步步走過來，站在他的面前。

“我原還以為你是無辜的。”她說。

前世透露出來的事件線索，沒有說過李雁聲做了什么。她以為他和藥王一樣，只是過多接觸魔氣導致異化。

李雁聲心死如灰，什么也不想說了。對他來說，不能讓師父復生，所有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白夢今繼續(xù)道：“發(fā)現(xiàn)你給你那些病人喂藥，致使他們發(fā)病入魔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心思不純了。可你知道我為什么還要配合你，踏入陷阱嗎？”

李雁聲一動不動，顯然并不在乎答案。

白夢今也不管他在不在乎，一字一字地說：“因為，我想給藥王前輩一個機會。像她這樣的人，不應該無聲無息地變成一個魔物。”

聽到這句，李雁聲終于抬起頭，木木呆呆地看著她。